并不是安卿鱼不信任余司，虽然他们俩之间压根就没有多少新人可言。
可……余司那番话的确是引起了安卿鱼极大的兴趣。
他抬眼仔仔细细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见她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犹豫了片刻，“你要如何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少女的眉眼明亮，唇角带着明媚的笑，“安卿鱼，我只是向你提出我的条件和利益，答不答应随你。”
合作这种事情，余司一开始也没想过对方会不会同意，不同意就算了，要是同意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试试看她脑海中初现雏形的那个想法。
安卿鱼向来是沉稳，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确切答案后，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他垂着眸思索，似是在思考余司口中这番话的可行性。
如果是假的，其实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顶多只是感受到了被欺骗。
可若是真的，他也会因此错失一个研究的机会。
少年在两个选择中反复纠结，最后还是敲定了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安卿鱼低沉道：“合作后，每个月给我一剂量你的血。”
一剂量的数值其实并不是很确切，担心会因此吓退余司，少年从自己的黑色外衣的口袋里翻出了一个干净的空瓶子。
小小的，看起来容量也不是很多。
余司也没多想，答应了他，“可以。”
见余司答应后，安卿鱼忍不住松了口气，“所以，你想和我合作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能力，以及……关于近期沧南的所以动向和情报。”
余司虽然不知道安卿鱼最近在做什么，但看他现在的处境，大致对方现在的处境也不会比她好哪里去。
但安卿鱼明显要比她更熟悉这里，这些绝非是一句本地人就可以轻易概括，他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见余司提出自己的要求，安卿鱼犹豫了片刻后应下，“我的能力大致是……能和一些动物视觉共享。”
安卿鱼到底也没有说实话，毕竟他和余司的交情并不深，只是隐晦地向对方透露了自己的一小部分底牌。
视觉共享，光是这个就足以弥补余司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难陀蛇妖的失踪，果然和你有关系。”
当初难陀蛇妖的事件，余司自然也参与了，事后那难陀蛇妖的脑袋不翼而飞，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难陀蛇妖的一个能力，也是视觉共享。
说安卿鱼和这件事没关系是没人信的。
“你要告发我吗？”安卿鱼轻笑。
如果余司打算就这样离开这里，选择向当初那些守夜人告发安卿鱼也没做错，顶多算是背叛了她的……合作友人？
“不需要。”余司婉拒了安卿鱼的提议，“我对难陀蛇妖的失踪并不在意，只是当初怀疑和你有关。”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接下来的能力，是否能为我提供我需要的东西。”
安卿鱼问，“你需要什么？”
“帮我找到一个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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