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司重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今天一醒过来,她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一直被袁罡他们拉着问七问八,期间还要从自己那混乱的记忆里拼凑出完整的情报。
这对于一个刚苏醒的病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明天她说什么也不会跟着出去了,她宁愿躺在这床上休息,而不是在外面煎熬。
见林七夜刚把她的轮椅放好,余司勉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七夜,之前我给你的那个东西给我一下。”
她的语气听起来懒懒散散的,像是恢复了原先的状态,但在尝试大幅度动作的时候,还是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林七夜没有犹豫,背着身子闭上了眼,再度睁眼时,原先被他放在自己病院里的珠子已经握在了他手中。
速度之快连李毅飞都只来得及看到林七夜那来去匆匆的背影,快到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林七夜又离开了。
少年将那颗还在散发淡金色光明的珠子放在了她手里,有些好奇,“这是你从那里带回来的?”
“嗯。”见这里也没什么人注意,余司简言骇意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跟林七夜解释了一下。
不过大多数都是跟燕敕有关系,关于那只神秘的事情,她直接三言两语带过,最后又将话题放在了这颗珠子身上。
余司也并不是很清楚这颗珠子是什么东西,只是乌拉诺斯让她拿着,她也就拿了。
两个人凑在一起研究这颗只会发光的珠子,瞅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最近也只能含恨放弃。
林七夜坐在椅子上和余司大眼瞪小眼,“要不然你试试看.......用你的精神力?”
“试试?”余司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刚说完余司就直接上手了,闭目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在接触到那颗珠子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入体内,修补着她受伤的那些部位。
不多时,那禁物便是服服帖帖地躺在了她掌心里,跟没了电源的灯泡一样。
余司默了默,盯着手心里的珠子,隐约感觉到这个东西可能是跟治愈系的东西有点搭边。
她能感觉到身体上的那些伤口正在被慢慢修补,虽然作用并不是很大,但确实是起到了这么一个作用。
她沉默着向林七夜解释了一下这个东西,然后就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样的沉默。
林七夜:“........”
余司属实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东西为什么会被燕敕盯上。
但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东西既然是燕敕看上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功能她还不清楚,干脆是直接将东西收好,和林七夜开始聊起后面的规划。
“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都是在集训营里训练了。”林七夜笑了笑,“等过年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回去看看队长他们。”
提起陈牧野他们,余司也忍不住勾唇笑,“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你不回去吗?”林七夜默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当初余司暂时寄住在他们家,是因为要去上学,找不到地方住。
兜兜转转,他们俩一同踏上守夜人的路子。
分明还年少,可他们都选择了一样的路,将自己的未来全压在了这条孤独的道路上。
幸好,还有彼此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