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的手挥了挥，画出几个圈，往厨房扬了扬，那些餐具就一个个飞起来排着整齐的队伍自己进了洗碗槽。
克莱恩和妮娜对视了一眼，同时关上了门。
陆离好笑又诧异的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冥，走向客厅的矮几倒了杯水又走向书房。
冷熙月看看林雅看看夜冥又看看陆离，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转身上了二楼卧室。
一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时候林雅刚刚把手收回来。
夜冥站在自己的书房门口，看着小雅把另一只手抬起来握成拳，放在他切成九片的盘子面前，忽的打开，又猛的收起。
她面前的碎片随着她打开的手化成粉末，又随着她握紧的拳头聚在一起，变成它原本的样子。
就不能……留下吗？
“三哥，对不起。”
独属少女的软糯声音闯入耳膜，回过神的夜冥看见小雅在他面前九十度弯腰鞠躬。
“以后给你的牛排，我会切好再端出来的。”
夜冥看着面前自责又认真的小孩，恍惚间听到了她初来那天，深夜里的哭声。
那时候她把自己蜷成一团，躲在树林里，咬着手，声音小小的，却闯进他心里。
她就像现在一样，在突然出现的他面前弯腰鞠躬。
“三公子，对不起。”
“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他也像现在一样，心脏抽痛。
夜冥看着直起身子的小雅，笑着把文件递过去。
林雅接过文件，拿着它去了自己的书房。
其实她刚才还想说，她会听话的，她只是……想再看一眼……其实，不看也可以的，她相信哥哥姐姐们，她的家人，一定，一定，一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过的很好，很幸福，很快乐。
她只是想，再看一眼而已，就……五秒……五秒就可以。
她希望她可以有好运气，看到爸爸妈妈在一起，看到乖巧的弟弟开心的笑。
……
厨房里在叮叮当当的响，餐桌上的刀痕已经消失不见。
夜冥看着窗外发呆。
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贪玩，闯开了门，才会害你掉下来，回不去。
是我……是我在实验室睡着，哪些资料才会被意外销毁，你才会被逼成灵国的人。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该说对不起。
……
打印文件需要两分钟，陆离趁着这时候胡思乱想。
小雅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因为他也想看看夜冥想看的，那个外面的世界，在后面推波助澜。
小雅本来该回去的，是他偷懒，只留夜冥值班，实验室电脑才会过度运转，导致资料销毁。
……
林雅把签好字盖好章的文件还给夜冥。
夜冥接过，看着她问：“回家吗？”
林雅立刻后退了一步。
“啪”
鞭子抽打的声音在林雅后退的同时响起。
满是倒钩的钢制软鞭被法则控制，缓慢的划过脊背，被打的夜冥痛的微微颤抖，却仍然一脸认真的看着林雅。
林雅一脸无语的看着在训练场诈她不成在家用苦肉计耍无赖的三哥。
“我的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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