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已经近在咫尺
一个影子将小楼搂在怀里护住
“小楼！”
是程锦衣的声音
“哥……………”
她颤抖着抚向他的后背
殷红的血，从她手上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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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莹心神不宁地坐在桌前
忽然，她的心口一阵刺痛
“不好，出事了”
她拿起青锋斩妖剑，跟着意识的指引拼命奔向树林
奈何，已经太晚了
程锦衣已经被剑刺穿了胸膛
“弟………………”
程玉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剑穿胸膛，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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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
眼泪从小楼的眼中滑落
“别哭……………在我走之前……让我再看一眼你的笑………”
程锦衣抬起手，抚去她的泪，吃力地笑了笑
“好………我答应你…………我笑！哥…………你不要离开我…………”
小楼死死地抓住程锦衣逐渐变凉的手
“小楼……………对不起…………这辈子………我不能护你了”
“哥…………哥！！！！！！”
他的手，彻底失去了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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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程玉莹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云霄
她的眼里闪过一道骇人的红光
她起身，紧握青锋斩妖剑，纵身一跃，斩断了杰的左腿
“你要干什么！”
“你，还有那个杀千刀的城主，还我弟的命来！！！！！”
程玉莹已经崩溃了，她唯一的亲人，没有了
她狠命将剑插进杰的胸膛，剜出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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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程锦衣被安葬好了
柳仙儿也来了，她看着双目无神的程玉莹
“玉莹姐，你………………”
“你去找小楼罢，她在屋里已经哭成泪人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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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莹踏进城主府
“你来干什么？”
“你说呢？你们杀了我弟弟，一个也别想活！！！！！”
程玉莹像疯了一样，她一招回眸望月刺中城主护卫的后心，血溅青锋
又一个人扑上来，她一招横扫千军直接腰斩，一股鲜血喷出一丈多远
她面对着萧忆情，一语不发
她将城主钉在地上，活剜了他的心脏
她踏着鲜血离开了城主府
她来到程锦衣的墓前，将那两颗心烧了
“弟，你等我，我给你报完仇，就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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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姐姐………为什么会这样………哥哥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小楼，不能犯傻啊，你哥哥也不想让你这样的，答应我，不能寻短见啊！”
门开了，满身鲜血的程玉莹出现在她们面前
“玉莹姐，你去哪了？”
“城主被我杀了，你带着小楼回朱颜城去，我还有事”
“好”
柳仙儿带着小楼连夜回了朱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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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莹再次穿上戏装，她把朔野城的人全部聚集到了戏院里
她开始唱了
她又想起了程锦衣，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还好，妆没花
腔调一定要稳住，不能变，不能让别人看出瑕疵
她就这样唱着，人们听得如痴如醉
火，烧起来了
人们惊慌失措，想逃出去，殊不知，门早已被封死了
程玉莹却没有慌，她在火海中唱着，没有停，直到火海将朔野城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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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莹变了，她爱上了胭脂和浪荡
她经常到各城去唱戏，她已经入戏很深了
她的戏，流入每个人的心田，但是她似乎在戏里出不来了
人们都说她是无情的戏子，但是谁知这背后的伤？
谁以前还不是一个多情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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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人们发现程玉莹不见了
最后，人们发现她卧在程锦衣的墓前，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依旧穿着戏装，脸上还带着浪荡又妩媚的笑
她在程锦衣的墓前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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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姊弟两个最终魂归故里
他们两个截然不同
一个明，一个痴
一个冷漠，一个多情
一个是杀手，一个是戏子
一个循规蹈矩，一个浪荡不羁
冷漠的，被剑穿胸膛
多情的，在荒坟自尽
冷漠杀手虽无意，多情优伶已断肠
程锦衣一些无意之举，确实会让程玉莹肝肠寸断
“如果可以，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姐”
这是程玉莹的最后一句话
她一辈子都这么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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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他们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
只希望他们下辈子，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不要再这样草率了
花小楼这样想着，她走进程玉莹的房间，找到一个红色的瓶子
里面，是彼岸花研成的毒药
她惨然一笑，将那血红的毒粉倒进口中
她走了，去陪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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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像程玉莹一样浪荡
生，只为死
这一世，她过得心满意足
人生如戏
有歌，也有舞；有悲欢，也有离合
“希望下辈子，还能和哥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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