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韵午睡并不太好,被同学叫起来的时候,眼眶浸湿,心底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种委屈的感觉,尤其想哭。
时间流转,斗转星移。窗帘还没有被拉开,却也没有挡住格外强烈的阳光,宿舍空调开得冷气大,睡得也实在舒服,宿舍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一阵热气,一阵冷气,好不奇怪!
许是大家刚醒,都在沉默着收拾床铺,床板咯吱咯吱地声音有些突兀,这样床底下被拉出的脸盆与电脑摩擦的声音也便没有什么了。
“几点啦?”
从上方飘来声音,想来又是那位最后起床的同学,宋涵韵呆呆地坐在床上,默然地抬起手腕:1:47
宋涵韵四十七了。
“好。”
接着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宋涵韵也才开始动起来,从脸盆里拿出洗漱用品,迷迷糊糊地走出宿舍,热气扑面而来,笼罩在自己身上,心中顿生烦躁之意。
一位高一的女生匆匆忙忙走过,两人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
宋涵韵默默地捡起被撞掉的洗面奶,没有理会那位女生,淡淡地走向水房。
水房里人正多,没有一个空水管,宋涵韵心底里烦躁之意再次升起,心里抱怨了一句,还是走了进去。
集体生活,这种事情常见得很。
宋涵韵随意站在一人身后,又陷入发呆状态,那人洗漱得快,宋涵韵等了不到一分钟,就成功上位。
走出宿舍,她实在不愿意出去。
外面正是高温,宿舍小空调冷气足,室内室外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教室总是要去,面对热气,迎头而上吧!
到了教室,身上已有热汗,教室里同学还不太多,她慢慢接了杯水,便拿出了政治课本。
下午第一节课多是政治,自己的记忆能力差,笨鸟总要先飞。
夏令泽出去集训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具体多长时间她也没有计算过,她向来是不会做这些无聊又傻乎乎的事情的。
不仅如此,她也没有多想过夏令泽。
小时候母亲不在家,她也只是起初两天想得很,慢慢地,也便不再想了。
夏令泽也是一样,分离的前两天,心中想得很,现在早已没了感觉。
“英语卷子,写了没?”
同桌匆匆忙忙赶到教室,气喘吁吁,看来又是跑着来的。
宋涵韵找出英语卷子放在他桌上,淡淡地没说一句话。
“怎么了?”
同桌也是细心。
宋涵韵没什么,就是不想说话。兴致不高。
“好吧!”
接着,便是同桌自娱自乐的时间。
“老高啥时候又偷偷留卷子了,我回宿舍才知道这事儿。今天中午还特意要起早点儿,结果还是睡过头了。”
宋涵韵没定铃嘛?
“谁定铃啊,来了抄你的不就完了。”
宋涵韵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同桌嘿嘿一笑。
宋涵韵第二节课英语,先背政治,一会儿老师提问。
“不着急不着急,淡定一点儿。”
宋涵韵背过了?
“那必须的啊!”
宋涵韵长叹一口气,自己转战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