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拿了几朵带茎的新鲜莲蓬,往寒室而去,兄长得到好物从不会忘却他,蓝忘机也断然不会。
自金光瑶身陨已经时过五年,而兄长也借着闭关静修的理由,于寒室消沉了五年,各中滋味。
只有漫长等待过一个人的人才会懂,那种绝望,无助还有无能为力,直击最脆弱的地方。
他的心上之人,他等到了。
可兄长的心上人,那一剑,金光瑶会还有来世吗?
“扣扣——”
静静禅坐的蓝曦臣听到了敲门声,开口回了一句。
“放在门口便好,我自取。”
“兄长,我是忘机。”
“忘机?你怎么来了?”
蓝忘机将莲蓬放到桌案上,抬头看着蓝曦臣的脸,兄长满眼疲惫和沉默,和当年称当蓝氏家主,决定果断的他,善于言辞交谈的人。
截然不同。
“兄长,你尝尝这是刚从云梦摘回来的新鲜莲蓬。味道甚好。”
“好。”
蓝忘机的一段话换来的只是兄长一句寡言少语的:“好。”
他不劝,劝不动,亦如当年的他一样。
“味道何如?”
蓝曦臣点了点头,轻嚼慢尝。
“忘机,有时我真的有一种背弃信念的想法,阿瑶如果可惜再做一次坏人,能夺舍活过来。夺我的也无所谓。”
“…………兄长,叔父已经开始筹备姑苏听学了,你要不去同叔父一同商议,转移一下注意力?放松一下自己。”
蓝曦臣没有吭声,也没有拒绝。
包洛洛路过藏书阁的时候,迎面刚好碰上了蓝启仁,魏无羡心里直呼一句:“出门没看黄历。”
蓝启仁平日就看不惯他歪七扭八,不肯好好走路的样子,他见到蓝启仁几乎都是绕道或者嬉皮笑脸的打个招呼。
“走路就好好走,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成何体统?”
包洛洛被他一瞪,瞬间心虛,刚想乖乖地承认错误,就听蓝忘机道:
“叔父。"
看到蓝忘机,包洛洛心里直呼可太给力了,及时雨啊。
“忘机,你可是去看望你的兄长了?”
“是。”
包洛洛急忙跑到了蓝忘机身后,蓝启仁也只能无奈瞪眼。
“叔父,洛洛前几日中暑,身体不适。”
“ 她这么欢实跳脱,到底哪里,不舒服?”
包洛洛悄悄地伸出两指牵了牵蓝忘机的袖子求救,赔笑道:
“叔父不用担心,我挺好的没什么事儿,对吧蓝二哥哥.”
可恨她天生一副笑相,一张俏脸,蓝启仁就算想生气也气不起来,无非是又哀叹次子顽劣不争气,屡教不改,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想。
正当蓝启仁想就此作罢之际,却见自己的得意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点了包洛洛的麻穴,然后趁她腰软腿麻、无力支撑的时候,俯身抄起她的腿弯,一把抱起。
蓝启仁:“我还没有老眼昏花。”蓝忘机凛然道。
“洛洛中暑了。”
“忘机莫要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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