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素记得那天第一次用大号排比粉刷海滩上的红屋顶的时候，天气还有点凉。
江枫说不要累着，不要累着。
他替她刷了一个下午。
想不到这么费功夫。
然后他们并肩在红屋顶看潮涨潮落。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一个忧郁的中年男人落寞地坐在海边。
"是他！我又看到他了。"
"那可是你曾经崇敬的穆梓老师啊！"
从前穆梓也经常来河边发呆。
那儿有一条栏河大垻。树林是天然氧吧。
穆梓一个人来此坐着，有时会有好事的农民兄弟走过来，苦口婆心地规劝几句。
穆梓眼眼神还是发直。在芳媛离开自己的日子里，穆厅长开始对人生的意义陷入长考。
他凝视着清澈的河水，就是想不清楚芳媛为何离开自己。
现在的日子，比从前值得欣慰。
在这个孤独的老男人身边，多了一个小影子，小艾。
千素看着穆梓老师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好。从前他对穆梓十分仰慕。每次都叫老师。远远隔着走廊，问候就过去了。
可是，已经有两年了，千素对穆梓一直冷若冰霜。
穆梓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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