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吃得太简单了,而且我也顺便过来取我的衣服。”
看着微笑的过悔,徐飘洋也笑了。然而这种愉快气氛只是暂时的,两人坐到餐桌旁,彼此一句话也不说,像饿鬼般狼吞虎咽起来。肚子基本上填饱了,过悔指着书桌上的日历问道:“这个红色的圆圈是什么?你的生日?”
“这是秘密。”
“你说是秘密,我就更想知道了。如果你不说,我就每天从早到晚纠缠着你不放。”
徐飘洋咕噜噜咽下热汤,戏谑地说道:“那时候我也许在上海了。”
“上海?你要回上海?为什么?以后再也不来了吗?”
“不是的,我大约要回去一周时间,因为我要见一个人。”
“要见一个人?是谁呀?你有恋人吗?”
看着男人惊讶的眼睛,徐飘洋调皮地撕了块面包。
“有个比恋人更重要的人,怎么了?不过这面包真的很好吃,你在哪儿买的?”
徐飘洋避开过悔的问题不答,只是大口大口地喝汤、吃面包。过悔略微不快,便不再吃东西,一直盯着徐飘洋。
那天,李国海在徐飘洋的住处前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转身去了公寓。程亮见他回来,就把回上海的机票递到他手里。
“这是干什么?”
“董事长寄来的。”
李国海久久地注视着机票,满含绝望地说:“现在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吧?”
“你和董事长僵持了很长时间。不管怎样,依我看……”
“我不需要你的意见,你把信息传达给我就行了。”
“董事长下了最后通牒,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是的,两年时间已经很长了。从总部脱离出来后,尽管也有一定的价值,但总归还是要回去的。李国海近乎绝望了。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
“我是李国海。什么?请您再说一遍好吗?”
“昨天我好像犯了个大错。所以,我们还需要再见一面。因为我需要你在合同上亲笔签名啊!”
是张从一夫人的电话,不等李国海明白怎么回事,她就挂断了电话。
意外地得到合约的李国海,回到家时已经半夜了。张从一夫人承认是自己误会了,没有理解徐飘洋的真心。李国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合同已经握在自己手里,而且是徐飘洋的功劳。他迷失在一种奇妙的感情之中,这感情也不是喜悦。李国海坐在沙发上,这时过悔来了。看着侄子大步迈进客厅,他拂了拂疲惫的额头。
“你有什么事,怎么到这里来了。”
“怎么了?我不能来吗?”
过悔毫不拘束地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莫名其妙地抚摸着桌子上的东西,恰巧看见了放在桌子一角的便条。
“我很纳闷,想知道你们在深通大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要我说吗?”
“那倒不是,我总觉得是叔叔你太过分了。她连件外套都没有,在半夜里冷得瑟瑟发抖。你们到底去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