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深通大酒店后,周明笙和过悔坐在一家酒吧里给李国海打电话。很快,李国海就出现在酒吧门口,周明笙和过悔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叫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那位美女呢?”
“怎么一个人来了?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李国海冷若冰霜,无可奈何地答道:“应该是在街上吧。”
“你说什么?”
对于过悔的问题李国海不置可否,故意转到别的话题。
“我现在要回去,你们怎么办?”
“叔叔!”
周明笙意识到事情不妙,拿起了提包。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一起走吧。你看上去很疲惫,我来开车。过悔呀,走吧!”
过悔甩开周明笙的手,大声喊叫:“你到底做了什么?她连香港话都说不利索!要走你们先走吧!”
“喂,过悔!李过悔!”
过悔头也不回地跑开,任凭后面的人怎么呼唤也不理睬。眼看侄子就这么离开,李国海也不阻拦。
“看气氛不大对头,到底出什么事了?”
周明笙的脸色暗淡下来。
深更半夜的地铁站异常寒冷。
徐飘洋瑟瑟发抖地确定了地铁的出发时间,然后呻吟般地自言自语道:“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她蜷缩在长椅上,打开背包取出手帕,那句不堪入耳的话语再次响彻在耳畔。
“而且你在卖烟的同时到底还卖了什么?这还用说吗?”
几个小时过去了,徐飘洋仍像事情刚刚发生时那样颤抖,她打着寒战,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变得平静。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脚已经伤得不忍卒睹。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徐飘洋的鼻尖有些酸楚。掏出手机,把浮肿的脚拍摄下来,看着浮肿的脚,她悲伤地说道:“我的脚没遇上好主人,让你们受苦了。可你们毕竟也踩过香港的土地呀,是吧?”
东方的天空已经隐约露出鱼肚白,黎明来了。过悔清清楚楚地看见坐在远处长椅上的徐飘洋。疯狂地找了几个小时,她竟然坐在这里!不,现在找到不也很幸运吗?
徐飘洋浑身颤抖如筛糠。过悔看在眼里,于是赶紧脱下外套,走到徐飘洋身边,把衣服披上她的双肩。
“你怎么这么傻,在这种地方睡觉?”
徐飘洋惊讶地看着过悔,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呀,我真高兴,眼泪都要出来了。”
近前看时,徐飘洋的样子十分狼狈。过悔把徐飘洋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当他看见徐飘洋红肿的脚时,立刻单膝跪在地上。
“看来你走了很多路啊。”
过悔的手刚刚碰到徐飘洋的脚,徐飘洋便悄悄地把脚抽了回来。
“别看了,真丢人。”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叔叔反常,你也反常。”
“你什么都别问了。”
直噘着嘴的徐飘洋嘻嘻笑了,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过悔。
“我是不是很狼狈?脸色很难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