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绿港版万宝路香烟喽，230元一包！谢谢！走好！啧啧，长得还不错！”
把烟递给男人后，马淑琴把注意力转移到徐飘洋身上，徐飘洋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那个男人怎么样？你不是说他是个大富翁吗？”
“是啊，可我一直没见过他的面。从衣服和家具来看，应该是个很有品位的男人，而且很有风度，小费给得很及时。不过他好像是个挑剔的人，听说我已经是第四个了。但是，姐姐我技艺这么完美，不可能被炒鱿鱼啦。”
徐飘洋讪讪地笑笑，耸了耸肩膀。马淑琴叹息一声，想起那被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的房间。一个人住都翻不开身，再加上徐飘洋，天啊，她仿佛看见了今后很长时间内即将面临的重重困难，一定跑不了。
今天，李国海比平时早下班回来。他像往常一样打开衣柜门，眉头在刹那间皱了起来。蓝色衬衫中间像斑点一样夹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就是这件白色衬衣激怒了他。李国海不耐烦地整理好衬衣，来到客厅。
刚坐在沙发上，他就注意到桌子上的花瓶，确切地说，是花瓶里满满的一束花吸引了他的目光。眼睛紧紧盯住花瓶，李国海把手伸向放遥控器的地方，却没有摸到遥控器，他转过头去，原来一直放在老地方的遥控器跑到露台上了。他皱着眉头走向露台，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等离子显示屏。然而事与愿违，画面上播放的电影是《非诚勿扰》。顿时，李国海想看电影的念头消失得无影无踪。关上电视，走进家庭酒吧，李国海把手机贴到了耳边。接通信号音响过几声，程亮接了电话。
“是我。张从一总经理那边的动向你了解到了吗？”
“我现在就去，师兄。”
“我是那么狠心的资本家吗？现在上班时间已经结束了，明天在办公室向我汇报。公寓里的钟点工还得再物色一个，最好快一点儿……怎么不说话？”
“你……不满意吗？”
李国海坐在吧台上，倒了一杯葡萄酒，边喝边说道：“岂止是不满意？简直是差到家了，哎呀，怎么说呢？反正是太差了。哪怕是长得难看的老太太也行，一定要找个能做好家务的人。”
“能打扫卫生的人很多，可是会做上海饭的不太容易找……”
“所以我才让你找嘛，再找找，再找找啊！你这个秘书不合格哦。”
挂断电话之后，李国海又一次发现了贴在冰箱上的纸条：“这所房子从早晨到正午光线最好。我把鱼缸挪到窗户边了，怎么样？让鱼也能见到下午的阳光。”
李国海慢慢地来到客厅，坐在桌子上看着鱼缸。宁静的水里，鱼儿游泳，现在看来竟然感觉有些陌生。一直住在这座房子里，却从未意识到家里有个鱼缸。他慢慢地品尝着葡萄酒，抚摩着饱含真情的便条。
“奇怪的女人，她是一个奇怪的、很有个性的女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