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这是上个月的听课费，这个月的你打算怎么办？”（香港话）
讲师说话就像连环炮，徐飘洋只听懂了几个单词，尴尬地笑了笑。
“嗯……尽快，我会尽快解决……”
“我不能再给你宽限了，还有别的事吗？”（香港话）
“工作的事情，有人联系吗？”
“还没有……”（香港话）
没等讲师说完，电话铃响了。讲师赶紧抓起电话，她无视面前的徐飘洋，只顾接电话。
“喂，是的。打扫卫生和做本帮饭。现在，马上？上海人？请您留下电话号码。”（香港话）
徐飘洋站在那里，不停地跺脚，听到“上海人”的字眼，她立刻瞪大了眼睛。当她抬起头时，正看见讲师在纸条上记电话号码。天啊！小小纸片仿佛闪烁着灿烂的光芒。机会！神仙赐予的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徐飘洋扑上去一把夺过纸条。
“谢谢！”
“徐飘洋！徐飘洋！”（香港话）
女人被徐飘洋吓了一跳，连连叫着她的名字。徐飘洋朝女人明朗地笑笑，便向外跑去，嘴里喊道：“我会有好运的！”
“哇！”徐飘洋情不自禁地连声感叹。
一进别墅，徐飘洋就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不停地四处张望。仿佛世界上一切昂贵的东西全都聚集在这里了。从出生到现在，这样的房子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当然更不曾见过、摸过如此豪华的东西了。
徐飘洋抑制不住云团般缭绕而起的好奇心，望着走在前面的男人的后背，跟在后面轻轻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这些东西摸摸又不会坏，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房子的主人喜欢把每样东西都放在固定的位置。你要记住每样东西的位置。窗户或家具上面一定不要留下指纹，哦，他对灰尘很敏感，打扫地毯时要格外留心……”
程亮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嗡的一声，窗帘打开了。程亮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去看，徐飘洋正不好意思地拿着遥控器站在那里。他狠狠瞪了徐飘洋一眼。徐飘洋匆忙去按其他按钮，刚刚打开一半的窗帘突然停止了。徐飘洋冲着呆立在一旁的程亮尴尬地笑了笑，而程亮却丝毫没有对她微笑的意思。他咽了口唾沫，向厨房走去，继续说道：“……这边是厨房，每周五晚上做一顿饭，要上海风味饭菜。要辣的，甜的不要。”
徐飘洋答应_声“是”，却又出现一个乱糟糟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
程亮神经质地转过头去，发现等离子显示屏上正在播放《宾虚》的壮观场面。徐飘洋惊慌失措，赶紧去按按钮，不料声音越来越大。程亮绕过不知所措的徐飘洋，一把夺过遥控器，关掉了电影。程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好像告诉过你不要到处乱摸吧？”
“我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想不到一下子打开了……”
徐飘洋喃喃自语，根本不介意程亮的抱怨，还宽厚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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