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洛冰河很闲。
每天都闲着没事去地牢找沈清秋寻气受。
然后再折磨他。
这对沈清秋非常不友好。
毕竟，他更想洛冰河忘记他这个人。
一看见他，岳清源的尸体就浮现在他的眼前，让他禁不住心中刺痛。
*
洛冰河慢慢靠近沈清秋，捏起他的下巴，强硬地让他们两个对视。
沈清秋的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在看别人。
真是让人不爽……
“师尊在看谁？何不与弟子说说。”洛冰河浅笑晏晏地道。
沈清秋不能说话了，洛冰河的这句话自是讽刺。
沈清秋原本恍惚的神情才微微安定下来，瞳孔的视线慢慢聚焦起来。
入眼，便是洛冰河的脸。
搞得沈清秋很想吐。
*
沈清秋没有其他动作。
他能有什么动作？
他可是已经被洛冰河削成人棍，连舌头都被拔去了。
他可是幻花宫中人人可欺的阶下囚，修仙界里人人唾弃的真小人。
他可是间接让苍穹山派毁于一旦，让岳掌门万箭穿心的罪魁祸首。
他还能有什么动作？
*
洛冰河再次看向沈清秋的眼睛。
淡漠，厌恶。
还有深藏在眼底的恨意和恐惧。
*
他恐惧他。
他厌恶他。
他看不见他。
……
他恨他。
*
洛冰河突然有了一种想把沈清秋剩余的一只眼挖掉的冲动。
*
洛冰河的手慢慢划过沈清秋的脸。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
指腹划过苍白的肌肤。
凉冰冰的。
*
洛冰河突然起了玩笑的心思，捏了捏沈清秋的脸。
沈清秋的面无表情有了一丝裂痕。
然后这丝裂痕越变越大。
*
这小畜生是又想出来了什么折磨人的招式了吗？！
捏脸干什么？！
有毛病！
*
沈清秋略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头。
他以前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对待过。
他当过街头乞儿，官府仆奴。
但却从来没有当过阶下囚。
但想也能想到阶下囚不可能被一代魔尊如此对待。
*
沈清秋的动作让绑在他脖子上的拖地铁链划出刺耳的声响。
非常醒神。
这让某位魔尊缓过神来。
“我刚刚是在想什么呢？”
*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毫无悔意的黑眸，起身就走。
分明还是同样沉稳的脚步，但是步幅却稍稍扩大了，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
“莫名其妙。”
*
水牢大门又一次被关上了。
光，被门隔绝在外。
一片黑暗。
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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