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只说了一句:“命定之人,回来取它的。”
显而易见,白就是那个命定之人。
那到底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或许,只有白知道。当年的人已经归西,对于这盒子也绝不多言,只知道会有命定之人来取它。
“多谢。”那句毫无感情的话响起。
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金色的簪子,一株紫藤萝点缀在上面。
白直接将簪子拿出,把盒子合上扔进纳兰手里。
随着簪子在白的手心化为乌有,白背对着纳兰,望着前方。
“簪子有结界,魔化它你还是太天真了。”
结界?魔化?什么啊?
“你,你怎么知道!”纳兰的瞳孔一怔,手指颤抖着指着白。
白淡笑,“这盒子存放在你这纳宗至少上百年,灰都是新的,当我是傻子?”
“他交给你们了。”白对着星罗班说,随后消失在眼前。
“喂!”
**
在古亭山的正前面,有一个小村庄。
村庄门口,四人的眼神相对,那一刻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
武松:“你怎么在这!”(作者:我是想方设法要让这四个人呆在一块儿啊!!!)
白丢下一句无聊就往前走,“无聊。”
“轰!”古亭山的侧面冒出烟,爆炸了?
“什么情况?”
“好像是爆炸了...”
就在星罗班三人还在蒙圈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袍,个子矮矮的,没带帽子,脸上都是烟灰的小女孩看到他们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眼里闪过一道光,直奔白,一把抱住白的大腿。
奶声奶气的声音闷在黑袍里:“哥哥救我。”
不远处的古亭山一处,走出来一个身形类似于死神的不知名物体,没有脚,飘在上空,跟白一样身着黑袍(都喜欢黑袍🌚)手里拿着镰刀,带着血,滴在地上。
武松的声音颤抖的结巴:“这,这是魔物吗?”
白看着“死神”,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那个“死神”就不见了,小女孩抱着白的大腿,确认“死神”不见了之后,才吐出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吓死我了。”
突然感觉头上一重,白的手落在小女孩软乎乎的头上,语气明显温柔下来:“下次,别逞能。”
那个“死神”来自古亭山,是古亭山的守护者,噬魂。
武松的手拍了下白的肩膀,“刚刚那个是什么?”
“有时候多管闲事,会被自己作死。”
武松吃瘪,而小青和大飞都在这关心小女孩。
“小妹妹,你还不害怕啊?”
“小妹妹,你妈妈呢?”
“小妹妹你住哪?姐姐送你回去?”
于是,小女孩牵着白的手,同四人来到了最深处。
路上,小青还在碎碎念。
“面瘫这么受小孩欢迎的吗?”
“小妹妹怎么不牵我的手。”
最深处,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最早外面的椅子上,眼神迷离的看着天,听到动静后,才回过神。
“朵朵?”
“母亲。”小女孩松开白的手,扶住想要站起来的母亲。
女孩叫桑朵,随母姓。母亲因为一些事故,眼睛失明,父亲...算是失踪吧,从出生起,父亲的一面也没见过。
“母亲说,父亲只是去跟坏蛋战斗了,会回来的。”
“家里来客人了?”桑母注意到动静,问道。
“嗯,还有一位熟人呢。”小女孩看向白,对他笑了笑。
“嫂子...”
熟悉的声音,朵朵扶着桑母走到白面前,长满老茧的手寻找着白。
白看着桑母的动作,有些无奈,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上前握住桑母的手,“在这呢。”
“君期?是君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在桑母眼里,白就跟朵朵一样,都是自己的孩子,白不老实,总喜欢玩消失,每次离开还不提前说一声,身为母亲的她怎么不会担心自己的孩子?
“君期?”星罗班众人疑惑,他不叫白吗?
“白,也可叫白君期。”不是桑母的话,他估计都把自己真正叫什么都忘了...
“哦~”
......
六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白拿出从纳宗拿回来的簪子,递给桑母。
“嫂子,这簪子是他之前让我给你的...”
他,指桑朵从未谋面的父亲。
“好...”
桑母手里拿着簪子,耳边传来自己日思夜想的声音。
“我爱你,别等我了...”
眼泪瞬间绷不住了,她又忘了,自己的眼睛是被自己哭瞎的...
那日的她有多崩溃多无助,她多么希望那个人会想之前一样,冲出来哄自己开心,保护自己。
“母亲,你别哭了。君期哥,跟我来一下。”
“嫂子,不值得。”
留下这句,就跟桑朵一起出去了,只留星罗班和桑母一起做伴。
“哥哥,父亲他...还活着吗?”
白犹豫了一下,蹲下身,默默她的小脑袋,语气温柔:“朵朵,只要你相信,你父亲就一定还活着。”
朵朵还小,每次白回来,她都会问这句,可每次白的回答也都是这句。
“你一直都是这句话,我相信又有什么用...”
“朵朵,给自己点时间,去忘掉他好不好?”
“忘不掉,母亲忘不了,我也忘不了,他是我父亲。”朵朵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就像安安姐姐忘不掉你一样。”
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了白的神经,身体一顿,眼眸一片黑暗。
“时间久了,会忘掉的...”
“他还会回来吗?”
“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