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恶狠狠的打开一瓶啤酒,在雪白的气泡泛滥之前用嘴唇把他们揽住,它们就会在我的唇舌上前仆后继的粉身碎骨,那种酥麻的感觉叫我觉着身体里什么东西在叽叽喳喳的吵着,又突然地急速滚烫起来,像一勺纯净的、不含任何杂质的鲸鱼的眼泪,飞速的在唇间翻滚炸裂开感官分类一个又一个壮烈悲怆的高潮。
比方……比方,我像一颗炸弹那样冲出饭馆,我让我的车勇敢的在公路上一次又一次的超过它那些半死不活的同类,差点把方向盘偏差一点点,那种剧烈的、没法控制的、想死的欲望,让我又恍然的一瞬发觉自己还活着。
夜像泡沫盈满的器皿,轻盈膨胀的呼吸突突在胸腔。仿佛翩然起舞,拢进了烂肉啤酒灌进唇齿。
不带温度的淋在我的心脏,强压在唇舌之下堵塞在喉咙之间,就要呼吁而出的冲动全全破灭在轰隆在大脑中的爆炸之下,强推开理智的大门,从之翻涌而出鲜红的血液。呼…呼…呼。
“祝你幸福,无数个夜里想起我就无法安睡。”
“祝你幸福,永远活在我死亡的阴影下。”
“祝你幸福,想起我就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
“祝你幸福。我永远活在你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