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都盘坐在唐彤靠墙的床上讲述着这所学校的来历,听说我们所在的这所学校原本是一片墓地,后来前几年强制改造成学校,为此发生了不少怪事,深秋的夜里,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微弱的灯光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之前有第一届学长两个人傍晚打篮球回寝的路上,路过食堂,看到一个足球在地上,顺脚踢了上去,当他们踢完却发现是个人头”,“你可别吓我,我怎么没听过,21世纪还相信这些”,听着嘉云讲述珍明回答着,嘉云顺势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瘪了瘪嘴继续说,“是真的,我哥是那两人的朋友,他们亲口告诉我哥的,第二天我哥就跟老师讲了,老师立刻叫上两个学长说不能讲出去,会吓到到大家造成恐慌,不知道是否是这个原因,这两个学长过了没多久都没来上学了”,听着我额头微微发汗,背后感觉凉飕飕的,我天生胆子特别小,更何况我也觉得食堂边一到傍晚就特别冷清,那次我路过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背后跟着我,那条路是大概1.5米宽的水泥路,边上放着一堆柴火和一桶食堂倒入的残羹剩饭,使得周围空气充满馊馊的气味,一边的陡墙排列的树,在月光下随着秋风摇摇晃晃,照映在水泥板上显得什么影子张牙舞爪,水管“吱吱”发出诡异的响声,寒风吹过脸颊,似乎千万把刀用将我切的粉碎,“10点29要熄灯了”唐彤看了眼手机说着把枕头摆放好,大家拖着步伐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也许是因为今天讲的故事,大家脸上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惊恐,
半夜中醒来,辗转反侧睡不着,最烦躁的时间就是经常在这个点要去上厕所,可一楼的公共厕所不知为何又锁上了门,我蹑手蹑脚的向唐彤走去,喊醒她,“我想上厕所陪我一起去吧”,她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我好困啊,我不想去”,其实我自己比较害怕走夜路,但是又不想继续吵醒其他几个舍友,独自向寝室外400米的公共厕所走去,那要经过个大草坪,草坪边缘依稀种着树木。厕所后面是一座山,不知名的虫陆续鸣叫着,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我还感觉凉飕飕,厕所外只有一个微弱的灯,时常忽闪忽闪,两边男女厕黑黝黝出奇的吓人,想要厕所里面灯亮得靠吼,有时不灵得多吼几声,我给自己壮胆喊了两声,预期亮了起来,解决完快速的跑了出来,生怕在解决完之前灯黑掉就喊不亮会看到些什么,外面除了依稀的虫鸣声,静的只剩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总觉得背后跟着什么东西,我一口气快速跑回寝室,黑漆漆的寝室笼罩着我,四人的寝室此时却让我感觉毫无生机,我顺摸着我的床,就快速将被子把头包裹的严严实实,过了一会热的不行将脸小心翼翼的露出,面对这近30厘米的墙不敢往上一点看窗,生怕会看到什么东西,寝室静的出奇。连呼噜声都没有,墙上渐渐出现了除我以外的影子,面向被子的那角像手指一样的影子抓在那,我惊恐的看着似手指又不似的影子,轻轻拉了下被子,“啪”一声响,精神吓至崩溃到顶点。我小心翼翼的呼吸,仔细聆听着周围,汗湿透了整个背,看着墙上的影子渐渐摆动着,床下咚咚咚的声音,影子逐渐清晰幻化成一个面部狰狞的人,眼角的血泪滴答滴答,我跑去努力试图将寝室门打开,门纹丝不动,像是被扼住喉咙,想呼喊却一声也发不出,瘫坐在地上,无力的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向我爬来,嘴巴“咯咯咯”响着,一声一声刺穿了灵魂,无形的力量将要把我对半分,我闭上了双眼,我仿佛看见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