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有两层,一层是表面我与你的距离,另一层是我永远都近不了的距离。]
“……”我依旧是没有回答,王源也没有感觉到尴尬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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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准时到校。刚坐下,凌溪就凑了过来:“深深,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来了一个心理老师呢!”
“……”
“而且我听说,黄老师把三分之一的自习课都改成心理课,哇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而且听说他很帅。”凌溪并没有因为我不说话而气馁。
早上最后一节课刚好是自习课,我没有在乎这一节课是那位心理老师的,还是我们的,反正我家里还有一个所谓的心理医生。
“各位同学们早上好。”熟悉的薄荷音响起。
王源?他还真是清闲。
“在高二到高三的时间里,我会给大家一些放轻松的办法,希望让你们能够取得好成绩。”他顿了顿,扫视了一下全班,“我叫王源,源源不断的源。我听说,班上有一个自闭症的女孩。”
“王源老师,你说的是宋时深吗?”凌溪非常热情的提及我,但我非常不想被提及。
“的确是叫宋时深。”王源笑盈盈的,很轻和,没有像昨天那样自带高高在上的感觉,“时深同学在哪儿?”
凌溪依旧非常热情的帮助了王源,脸上一副花痴脸。
“老师,我的自闭症很难治好,您还是多花点心思去帮其他同学吧。”这一句话,是我对王源说的第一句话。
王源挑了挑眉,心里应该是很清楚我这话的意思。可是,他的下一句话,似乎不代表他懂了:“其他同学的心理状况是正常的,所以,我可多花些时间。”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说不过你,只想对你没有任何感兴趣的意思。
中午放学,我准备离开学校,刚准备往校门走去,一双手拉住了我:“今天你坐我车回家。”又是一阵薄荷音。
停车场里,他带我到一辆兰博基尼面前。这个人真奇怪,明明才十九岁左右,却有钱买一辆兰博基尼。
我上车以后,王源不断的找我搭话:
“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歌?”
“……”
“你喜欢吃什么?”
“……”
“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
“你喜欢……”
“你是来给我治病的,不是来打探我兴趣爱好的。”我看着窗外,不想看到身测的所谓的心理医生。
“你又没学过心理学,你怎么知道心理学里没有这一种治疗方法?”他也没有看我,一边开车,一边于我聊天。
“……”
“我也是从那个中学毕业的,我是第一名,但我不喜欢这个中学,都是一群势力鬼,有一次,我去校长办公室发现,一些月考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排名靠前的都是买来的,唯有我这个第一名是真实的。”他忽然有些低沉,连带着薄荷嗓音也有些悲哀。
“……”王源真奇怪,我从来没问他这件事,他却还是要说这件事。
“后来,我高考第一名的分数被改了。像这种学校,不适合让你治疗,换一所学校吧。”
“好。”这是我对王源说的第三句话,是最短的一句话,但是,却含着许多疑惑。他为什么可以买得起兰博基尼?他为什么当时不转学?为什么不告那个小张?
王源太奇怪了,也许,他和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