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5岁之后的记忆,5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就连一点模糊的痕迹都没有,这很不寻常。而且自5岁后,我一直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保护着我。
我问过三叔和二叔,他们看上去都很意外,他们都调侃我,说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可我自己明确清楚,那人真的存在,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护着我。
这种感觉直到大学才结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有预感,这次若有事发生,那这件事就是我发现幕后之人真实身份的最佳时机。——二零零三年二月,杭州西泠印社——
“你这里收不收拓本?”一个老头子来到吴邪的店里,打断了吴邪的思绪。看样子也只是随便问问的。
做古玩行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的就是伺候一知半解的客人,只是最近旺季快过了,还不见有人来,吴邪也有点耐不住:“收,不过价钱不高。”
“那我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老头子一边看着柜台里的藏品,一边问。
“你都说被美国人骗走了,哪里还有。”吴邪火了,从没听过这么白痴的问题,“找拓本当然是去市场里淘,哪有指定一本去找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老头子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老痒介绍来的。”
“老痒?”一听这话,吴邪立马警惕起来,心里一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怎么,把我供出来了?手心冷汗直冒,“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暗处,一个关注这边动向的人摇了摇头:“小天真,你这个时候真的太天真了。得快快成长起来啊,老让姐姐操心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不多时,老头子从吴邪店中走出,也没有多远便又折返回去,快到门口时,吴邪手中那些东西就冲了出来,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你东西忘了”吴邪将手中的复印件递给老头子,却没见老头背对他离去时嘴角那丝得逞的笑意。
傍晚,店子打烊,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屁东西也没有收进来。吴邪打发掉伙计,这个时候,手机亮起,一个短信发了进来。
“9点鸡眼黄沙”
是家里的三叔发过来的,这是暗话,意思是有新货到了。紧接着又是一条:“龙脊背,速来。”
吴邪眼睛一亮,三叔的眼光出奇的高。这龙脊背就是有好东西的意思,连他都觉得是好东西,自己真的要见识一下。
不多时,吴邪开着自己的破金杯车来到了三叔的楼下,就听三叔在上面叫:“你小子他娘的,叫你快点,你摸个半天,现在来有个屁用!”
吴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三叔:“不是吧,好东西也留给我啊,你也卖的太快了!”
正说着,一个年轻人从正门走了出来,身上背了根长长的东西,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一把古兵器。这东西的确值钱,要是买的好,价格能翻十几倍上去。
吴邪指了指那年轻人,三叔点点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吴邪一脸生无可恋,难道自己的小摊子今年就真的要破产了?
吴邪上了楼,自己搞了杯咖啡,把今天那金牙老头子跑来刺探的事情和三叔一说。本以为他会和自己同仇敌忾,没想到他好像变了个人,沉默不语,直接把自己数码相机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放到灯下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怎了?”吴邪问道,“这东西有什么蹊跷?”
三叔皱起眉头,说道:“不会吧,这好像是张古墓的地图啊!”
之后会发生什么已经可以预料到了,暗处的人影转身离去,飞快地在小巷中穿梭,最终停在了一个年轻人的面前,那年轻人正是刚刚买得古兵器的那位。
“起灵,小黑金到手了?”人影嘴巴一张一合间,清丽的女声自口中发出。
名叫起灵的男子微微颔首:“圣女,拿到手了。”
“都说了别叫我圣女。唤我起仙或者单唤一字——仙,就可以了。”名为起仙的女子叹了口气,“每次你失忆后都得我提醒一遍。你是张家最后一任张起灵,我是张家最后一任张起仙,我们是姐弟,别老搞什么上下级。”
张起灵:“好。”
“这才乖嘛。”张起仙踮起脚摸了摸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张起灵的头,“下次可别再把我送你的小黑金弄丢了哦!”
“嗯。”张起灵没有躲闪,十分乖巧的看着张起仙。
“走了,跟我回家,准备三天后的旅程吧。”
两人并肩消失在了小巷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