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湘府:
从璇玑宫回来的一路上流云都在打量手中的这片鳞片。
刚刚她把珠串送给了润玉,只是在临走时,润玉取下珠串上的一个东西,给了她。
是一片龙的逆鳞......
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
逆鳞......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这部剧的剧情,这片龙鳞应该就是润玉的了,只是他为什么还要送给她?还有她又是怎么得到的?
......
“你不是红鲤鱼!快走!”
“快走,快走......”
“......”
“头上长角的怪物!”
“走啊!”
“......”
“走啊,离开笠泽!”
...... ......
“不要...娘亲...不要...”
“鲤儿...”
“不要,不要......”
“将犄角割下来,你就跟他们一样了。”
“不要,娘亲。”
“不要,不要...”
“娘亲...”
“你要乖。”
“娘亲不要,不要...”
“啊!”
...... ......
“你是谁?这是哪?”
“...这里是笠泽,你...你又是谁?”
“!你看得见我吗?”
“...当然看得见。”
“你是谁?我从来都没有在笠泽见过你!”
“啊...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不过没见过很正常吧...像我,我也没见过你呀!”
“......”
“哎?你这个小孩怎么受了那重的伤啊?”
“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你原来是一条龙啊!”
“我不是,我才不是龙!你胡说!我只是一只红鲤鱼。”
“......”红鲤鱼?不是,现在龙都这么低调了吗?
“好吧好吧,你说的对......”
“小鲤鱼你身上的伤还疼吗?我给你看看!”
......
“这是什么......好舒服...”
“我也不知道,好像叫什么生灵之气来着...不过我保证,你好了之后一定能活蹦乱跳的。”
“......”
“你怎么不说话了?”
“那他们还是不会喜欢我...”
“......”不是吧?这年头还会有人讨厌龙?还是一只萌萌小幼龙?难道说是......审美冲突?
“......”
“额,不说他们,肯定会有人喜欢你的!”
“......”
“!怎么你不信?”
“......”
“我就很喜欢你!”
“真的吗?”
“......”
“当然,这个给你。”
“这个是什么?......甜甜的。”
“大白兔奶糖!”
“大...白兔...?”
“重点是后面的奶糖!”
“甜就对了!那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
“......”现在龙都这么难哄的吗......
......
“...我也没有朋友,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你没骗我?”
“不会,你不信我们拉钩。”
“什么是拉钩?”
“你看,这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什么是小狗?”
“......”
“那你最讨厌什么动物?”
“......龙”
“......”不是,现在的龙还都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你确定?”
“......”
“那好吧...谁变谁是大尾巴龙。”这可不怪我...
...... ......
“小鲤鱼我来啦~”
“!”
“你怎么又受伤了?是不是又是你的娘亲下的手?”
“!”
“怎么还拔了逆鳞!”
“我......我是...红鲤鱼...”
“...你根本就不是红鲤鱼,你是一条小白龙。很漂亮的小白龙。”
“......”
“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龙,湖底的鱼见识浅薄,与你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
“做龙......有什么好的?龙那么厉害他也会疼吗?”
“......”
“没有谁可不以不疼,神也是。”
“但让自己变强大,就可以不疼。”
“怎么变强?”
“我教你。嗯,那你得叫我师父。”
“可是你明明比还要我小...”
“这不算,师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
“......”
“叫呀,快点。”
“......”
“师父。”
“这个送给你。”
“这个是什么?”
“......反正是我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也不知道随身携带的这个是什么,不过也只有这个了,总不能连见面礼都没有吧。
“谢谢师父。师父这个给你。”
“?”
“师父你说逆鳞对龙来说很重要,我没有别的东西。”
“既然这个是很重要的,那,送给你。”
“但这是你身上的鳞片......”
“师父是嫌弃我吗?”
“......”
“......那...我收下了。我会好好保管的。”
“我也会好好保管师父送我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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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的天空刚从夜色的浓墨重彩之中挣脱出来,干净剔透。绒毛样的白云闲适地流动其上,璇玑宫的百墙黛瓦隐藏在墨林的尽头隐隐绰绰。
润玉依廊而坐,几缕发丝挣脱了松松束发的玉簪扫在额际。
此时他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了一丝笑容,柔和的好似耀阳,驱散了周身的清辉寂寂,润泽萦萦。
洛湘府:
锦觅起来后推开了流云的房间,只是房间里好像没有人,内堂里琉璃榻边的地上还有一些夜光杯的破碎。
这是怎么了?
锦觅不免有些担心,“流云!流云?你在里面吗?”
“锦觅我在这边。”
她沿着声音来到了书房。
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流云正坐在那里出神。
“怎么了?”
“哦,我看你房间里有碎掉的杯子,还以为你出事了。”
确实是出事了,还是出了大事。
但这话却没法跟人说。
流云只得在锦觅疑惑的眼神下叹了口气。
昨日回了洛湘府她在看那块鳞片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事情——天道不是把她先传送到花界的,她先去的是笠泽。
所以她被她看不起的破碎天道算计了一把。
流云握着手里的鳞片,丢也不是,留也不是,头一次是有气都没地发。
作者翻遍原著都没有找到被拔鳞角的片段,只好又去看了剧......
作者拂晓那一段引于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