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阁?”宫远徵试探着问道。
芙笙点了点头。
即使心中已经有了八九不离十的答案,看到芙笙亲自承认,宫远徵仍感到难以想象。
说宫门和凌天阁勾结本是受人污蔑,芙笙这一点头,直接坐实了这个事实。
芙笙咬了咬嘴唇,小声道:“你保重。”
看芙笙低着头往山下方向去走,宫远徵唤住她道:“你去哪里?!”
“回岭山……”
“朝廷的兵马很快就到,你出不去了。”
“我会小心……”说完,芙笙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宫远徵疾步上前一把拉住芙笙的胳膊,带着薄怒道:“我说了,你出不去了!”
“可我骗了你……”一直憋着的芙笙终是红了眼眶。
“是啊,你骗了我,就打算这样轻易的走掉吗?”
“我的身份已经暴露,继续留在这里,宫门和皇室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虽然不知道无锋用凌天阁污蔑宫门才让宫门陷入危机,虽然没下山之前从未接触过江湖之事,但见到下山的宁阙后,宁阙告诉过她凌天阁的身份代表的含义。
“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
芙笙摇了摇头:“没有了。”
“在我允许之前,此事不得再和任何人说起,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好,你继续留在这里,骗我的事总要有个说法。”
芙笙有些犹豫,想了一会儿后,终是点了头,宫远徵顺势拉起芙笙回了小楼,第一件事便是吩咐贴身侍卫:“送夫人回去。”
芙笙正要说她不想回去,宫远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回去把你瞒我的事一五一十的写下来送给我看,等我气消了,自然会接你过来。”
宫远徵一拿她理屈之事赌她,芙笙虽然不愿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送走芙笙,宫远徵的心才静了下来。
虽然之前听过关于凌天阁的种种传闻以及和宫门的恩怨,但宫远徵觉得,身份是一方面,人是另一方面,如芙笙这般,即使有着凌天阁的身份又如何?如果芙笙不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安危,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暴露身份?
宫远徵让芙笙写她的事只是为了骗她回去,芙笙却当了真,一回去就开始事无巨细的写了起来,每天都会送给宫远徵去看,但却都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明山玉楼那里,芙笙离开后的第二天,朝廷的兵马便出现在了宫门的警戒范围,刚刚进入树林,几十只瓦罐便被弓箭🏹射穿,铺天盖地的马蜂横冲直撞,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军队在树林里嚎叫着东奔西跑、溃不成军,猝不及防的下马威深深的打击了士兵的士气,刀兵未见便先输三分。
看着被马蜂冲散的军队,一下子就激怒了领头的将领,长途跋涉之后原本打算休整一番,盛怒之下直接下令进军旧尘山谷。
进入旧尘山谷前虽然两边也是山地,但山谷中地形开阔、极易行军,斥候探路也是畅通无阻,便没有了太强的防备之心,谁知刚刚下令两队变四队快速前行,两边的山上便滚下了许多落石,领军的将领怎么也想不明白,落石阵怎么会用在这里,只要快速通行,便不会有太大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