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情绪不是很好,看着芙笙的时候,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些怯懦,宫远徵的眼神从芙笙身上转移到披风,披风被芙笙双手恭恭敬敬的捧到了略略抬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宫远徵冷笑一声,道:“这么会伺候人,不让你做侍女真是可惜了。”旋即扯过披风,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徵宫,宫远徵把披风随手一丢,重重的坐下,黑着脸生闷气,侍卫本想上前禀事,但看到宫远徵似乎气的不轻的模样,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侍卫打算先行离开。
宫远徵早就看到了侍卫的身影,看他要走,呵道:“滚回来!”
侍卫忙小跑着回来,道:“禀公子,那个桑戈在牢中毒发,但是拒不服用解药,一心求死。”
“那就让他死!”
“……是。”
发了一通邪火后,宫远徵觉得舒服了些,但又什么都没心情做,愣了一会儿后,起身往后山而去。
“大半夜,你自己不睡觉也就罢了,为何还来扰别人清梦?”被宫远徵吵醒的雪公子幽怨的诉说着不满。
“一个人太无聊了。”宫远徵不羁的斜靠在茶台那里,拿着一只空杯子转来转去。
“你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吗?”雪公子说着也走了过去,“看来你心中有牵挂的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
还带着起床气的雪公子懵懵的看着漆黑的夜,强打精神应付着不速之客:“有牵挂之人才会感到无聊。”
宫远徵嘴硬道:“二哥已经回来了,我有什么好牵挂的。”
雪公子侧头看了宫远徵一眼,又把脑袋转了回去,对这种装糊涂的人,雪公子都懒得理他。
“等明天去给芙笙姑娘传功的时候我得问问她愿不愿意来后山陪我,我也挺无聊的~”
听雪公子提到芙笙,还是很让人浮想联翩的言辞,宫远徵反应的很快:“你无聊找她做什么。”
“芙笙姑娘既温柔又懂事,我和她天天见面也很聊得来,日久生情不可以吗?”
“不可以。”宫远徵回答的很干脆。
雪公子玩味的看着宫远徵,故意道:“为什么不可以?”
“你问过她了吗?她同意了吗?她有喜欢的人你知道吗?你把她留在身边什么算怎么回事?”
看似句句都在为芙笙着想、一个字都没有提自己,但宫远徵的小心思已暴露无遗,雪公子不急不躁道:“那你这么着急辩解,又算怎么回事?”
“描述事实也不可以吗?”
“事实就是——你喜欢芙笙姑娘,还死不承认~”宫远徵刚想继续狡辩,雪公子抬手拦住了他,清醒了几分的好看眉眼盯着宫远徵继续道:“你这大半夜的跑我这里发疯,让我猜猜是怎么回事~”
“我走了。”宫远徵有些坐不下去了。
“看看咱们偌大个宫门~”雪公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宫远徵停下了脚步,“除了宫子羽还算圆满,无论是我,还是月公子,即使是事事都能拎得清的宫尚角,谁心中没有没有几分遗憾?”
“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身边,就不要再酿出新的遗憾了,后悔两个字没有说说那么简单,午夜梦回的那种痛,一定非你所愿。”雪公子说着,挥灭了室内的烛火,宫远徵回头,只看到一个孤单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