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散落一地的棋子,雪公子大概知道宫远徵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如果有人要伤害宫尚角,那必定要先过他宫远徵这一关,他可以用命来保护他的哥哥,面前的这个芙笙对她的弟弟那么好,可她的弟弟竟然无视她所面临的龙潭虎穴,这样的人在他眼中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可是芙笙并不了解宫远徵的想法,刚刚被他吓到了一些,有些紧张、又有些不解,道:“怎……怎么了……”
怕宫远徵再发脾气,雪公子上前向芙笙道:“没事,远徵只是担心你。”
听到雪公子的话,芙笙向宫远徵投去感激的目光,雪公子的话只是从权之语,但芙笙却是当了真,她很感激的看了宫远徵一眼。
虽然对哥哥的每一句话都很上心,会主动花心思去讨哥哥的欢心,但对女孩子,还没开窍的宫远徵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不考虑芙笙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长途奔波后,又连中毒带受伤的折腾了一晚上,刚见天光便要催促她速速离开宫门。
宫远徵在心里把宫尚角放在第一位,宫尚角也是很关心他这个弟弟,从外面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过问芙笙的事情,角宫管事一一回禀道:
“这位芙笙姑娘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请远徵公子下山,拿了据说是全部的家当做诊金。可远徵公子从不下山,什么人、什么病都没问一句就回绝了。”
“第二次来的时候,这位芙笙姑娘带来了一张药方,说是她弟弟中了这个毒,请远徵公子帮忙解毒。”
“可那张药方只是寻常的方子,任何一个医馆药铺都识得,能让芙笙姑娘毫不起疑的拿着那样一张药方奔波那么久,可见芙笙姑娘对那个人是很信任的。”
“不过芙笙姑娘第三次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那个让芙笙姑娘非常信任的人是她弟弟的师姐,哦,对了,她弟弟的那个师姐也姓云,根据远徵公子的推测,她的弟弟应该是无锋的人。”
“无锋的人?”宫尚角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是,芙笙姑娘的弟弟到底是什么情况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宫尚角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我听说这一次远徵不止见她了,还留她在宫门待了一个晚上?”
角宫的管事把那天发生的事一一向宫尚角回禀,听完管事的话,宫尚角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最起码在他看来,宫远徵对那个芙笙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什么能培养出感情的时间和机会。
可是,这一次,宫尚角判断错了。
就在宫尚角都要把这个小插曲忘掉的时候,突然发现宫远徵经常莫名其妙的发呆。
“远徵。”宫尚角叫了他一声,宫远徵没有什么反应,嘴角却是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宫尚角招了招手,角宫的管事忙上前俯身。
“徵宫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因宫远徵总爱黏着宫尚角,平时泡在角宫的时间比在徵宫的时间要多的多,徵宫又没有安排管事,因此角宫的管事平时也帮忙打理徵宫的事情。
“徵宫一切如常,并无异样。”管家回道。
并无异样?
宫尚角又把目光移向宫远徵,不知道因为什么,刚才明明嘴角噙笑的人此刻却又变得严肃起来。
这叫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