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院子里开着梅花。
鲜艳的梅花骄傲地开着。被一些薄雪覆盖,姹紫嫣红中包裹起纯洁的白,煞是好看。
鹤延伸出纤纤玉指,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接过一朵飘落的雪花,鹤延低头了微阖双眼,细细地端详着指尖雪花精致的纹路。俄而,雪花便如同昙花一现,化了。
“少爷,你看这梅花,开得正茂盛,甚是好看,奴婢帮少爷折几束放到屋里,增添几分闲情雅致吧。”炜彤用手拈起一朵梅花,说道。
“不必了,若是开的好看,便让他开在枝头吧。败后化作春泥,这便是他最好的归宿,‘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鹤延微微一笑。
“好。”炜彤松开捏着花枝的手,枝头微颤,抖掉了花瓣上的雪。
鹤延抬头望着漫天大雪,头发和睫毛上都挂上了雪花。棱角分明的下颔曲线仍然带着起几分稚气。在大雪纷飞中,美的仿佛如同一幅画。
“啊!”一个孩童的尖叫声从下方传来。
大雪中一个矮小的人影奔来,直直地撞到了炜彤的腿上,扎进了雪地里。
“是哪个贱婢敢挡小爷的道。”伴随着一声幼稚且猖狂的叫骂声,纪棠从雪地里爬起来。
炜彤赶忙蹲下帮纪棠掸掉身上的雪:“小少爷莫生气。奴婢帮您…”
“啪”的一声,炜彤被纪棠打翻在地。小小的年纪,却有很大的力量。炜彤卧在地上怔住了。
“住手!”鹤延连忙扯开了还想要踢炜彤的纪棠,“不许动手动脚。”
“你凭什么管我,我娘说了,你娘和你一样贱,你的奴婢也真是随了主子的性子了。我娘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娘。你们的一切,都会是我的。”纪棠依旧不减猖狂的态度,扔下这些话,扬长而去。
“这…少爷,童言无忌。”
“不妨事,我岂会和一个无知小儿计较。”鹤延只是把纪棠的话当笑话,淡淡一笑,“炜彤,快起来吧,别着了凉。”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鹤延知道母亲爱雪,如此大雪的日子,母亲必定会出来观雪,便前往母亲的房间去迎母亲。却在院子门口撞见了纪棠那母亲梅易,梅易一瞪鹤延,嘴角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母亲出来送梅易。“看,阿延,纪棠他娘还给我送了丁香和郁金美容养颜呢。”看到梅易的做法,鹤延更加认为纪棠说的只是个笑话。
可是,若是那时鹤延学了医药,就会知道,丁香和郁金是相克的。 他们如同慢性毒药一样,长期服用便会死亡。
梅花在风雪中开着那小小的花,在白雪的映衬下,花朵显得那么高雅。但是季节过了,花便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