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当它本可进取时,却故作谦卑;
记得,那是你第一次和他一起出去和他的朋友吃饭,整个人显得拘谨而紧张,只有在他身边才敢放松
“九南,你去哪啊”
看着他端着酒杯要离开桌子,你伸手拉住他的袖子糯糯的问
他捏了捏你的脸颊,带着单纯的傻笑指着前方的姑娘
“喏,我最好的死党和闺蜜,特意请她来的,要不要一起去跟她喝一杯?”
眼前的女孩儿紧紧的盯着,身旁的九南也注视着…
“你自己去吧,我…我等你回来…”
那天,九南的电话再也没有打通,拖着沉重的身躯自己回家。
第二次,当它在空虚时,用爱欲来填充;
又是一个吵吵闹闹的中午,他摔门离去
跪坐在那儿收拾着一地狼藉
即使内心失望,却还是渴望着爱情
拿手机给他发了讯息
“九南,今天是我的问题,我错了,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深夜
他喝的醉醺醺的回家
抱着你的手还是炙热却没有了以前的温度
在你们的家抱着你喊着别人的名字
一起坠入深渊。
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陈魄,如果你在这么管着我,你知道后果的”
眼前的男人用手指着你,一字一句的对你说
自己以前明明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怎么到了他这儿…就什么都不是了
姐妹劝你,闺蜜骂你,身旁所有人都认为你应该离开
“我不想听那些,九南…九南会好的,他只是压力大而已…”
与其管着你压抑你,我愿意以妻子的名义去给你自由
以妻子的名义。
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宽慰自己;
“师傅,这戒指真的修不好吗?”
由于自己的粗心,你把戒指摘下来去做家务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戒指,摔掉了一颗钻
也许是这戒指保存时间太长,也许是自己的习惯导致它不堪一击
不敢告诉九南,你抱着它找到工匠来修
“姑娘,这戒指修不了,它摔的太严重了”
那一整天你都浑浑噩噩的,看到张九南的时候更多的也是愧疚
餐桌上,当你想和他说的时候,余光扫到他的手指
没什么事儿了,他也没有…
伸手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带着微笑
“多吃点”
第五次,它自由软弱,却把它认为是生命的坚韧;
“魄魄,明儿带你去爬山,你也可以画画到时候咱俩还可以蹦极”
看着他兴奋的笑脸,你慢慢在一旁为他收拾好明天的行囊
照顾到了所有,却没有想到,自己特恐高
爬到半山腰就已经喊停好多次
九南气的自己往上爬不去看你
他满脑子想的是,自己的妻子,应该是和自己兴趣爱好一致的人而不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
而你,看着半山腰的风景,感慨着
“我爬的真高啊…”
第六次,当它鄙夷一张丑恶的嘴脸时,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
“张九南,你和那姑娘什么情况啊,天天以为我看不见呢?我还没去世好吗?你好歹尊重一下我,你拿我当你的妻子吗?”
第一次这么对他大喊,你还是有些抱歉的
可是他的所作所为理应受到更暴虐的对待,去别的大学出差演讲不过两天,他已经玩开了
“陈魄,怎么你这面孔终于露出来了?不是天天给我打电话查岗的时候了哈,你有理我不跟你说,就最后跟你说一句,陈魄,你可比我虚伪多了”
他离开家门时的样子,可没有一丝留恋。
第七次,它侧身于生活的污泥中,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
这是离婚以来自己彻夜难眠的第四十个夜晚,靠着安眠药入睡的感觉不好,还不如清醒着
手机壁纸是你们的结婚照,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
“九南,你过得怎么样…”
他过的很好,有了更多的粉丝。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自己好像没什么理由继续浑浑噩噩下去了…
凌晨三点半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灰沉沉的天空让人看着发闷,顶楼的空气倒是不错
最后一次给花儿朵儿浇水施肥
迈上那最后一步
“九南,你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