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为啥要蹲在这里啊?”
狗仔小张委屈巴巴地蹲在丁程鑫楼下的车库里,抬头望向顾简问道。
“呵!”
顾简很拽地摘下墨镜,冷笑道。
“收到独家消息说丁程鑫幽会小情人,你一会给我使劲拍,脸给我拍清晰点,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在我头上站多久!”
说完,顾简还很酷地抬起手腕,看了眼手上金色的劳力士。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后,顾简朝小张挑了下眉,勾起嘴角邪魅一笑,问道。
“怎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
自家老板这种又土又沙雕的气质是怎么回事?
小张脑袋上不知何时多了三条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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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车库很快传来车驶来的声音。
“哎!来了来了!隐蔽一下。”
顾简打开车门,把小张拽进去,紧张道。
马嘉祺开着他的宝马直接拐到了顾简的车子旁边,完全没注意到任何异状。
“老板……是马嘉祺,好像没有小情人。”
小张举着相机的手非常犹豫,既不敢按快门,又不敢放下。
没人回答他,他转头看向顾简,这个骄傲自负的老板突然没了言语。
顾简盯着那两人打开车门,双双离去的背影,陷入了一段封尘已久的回忆。
“你说的小情人不会就是……”
小张斟酌着要不要说出那三个字。
顾简回过神,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走吧。”,然后打转方向盘朝车库口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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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自己家去!”
马嘉祺张开手臂,挡住了自家的门。
“哦!我的钥匙好像又落在厕所里了,怎么办呢……”。
丁程鑫一脸坏笑地说。
“那你就露宿街头吧!”
马嘉祺早就知道他要来这套,所以毫不客气地回道。
“我不要,你不让我进的话我就赖在门口,要是有邻居来关心我,我就说是男朋友生气了,把我赶出来的……”
简直是明目张胆地耍赖!
“算了算了!你进吧,不过我可警告你,别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马嘉祺认命般打开门。
丁程鑫像兔子一样溜了进去。
“今晚你睡沙发。”
马嘉祺从房间的衣柜里给他找了一套睡衣,扔到床上说道。
丁程鑫捡起睡衣,目光含笑,仿佛在思量着什么。
“你先去洗澡吧。”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丁程鑫格外乖巧,他抱着睡衣,趿着拖鞋直接往浴室里冲。
马嘉祺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得到了证明,不由地感到欣慰。
这样的欣慰没持续多久,浴室里突然传来丁程鑫的一声惊呼。
马嘉祺本来在看新剧本,听到丁程鑫呼喊声吓到立刻弹起,飞速跑到浴室里,嘴巴比脑子快,直接问道。
"怎么了?"
丁程鑫一脸无辜地指着开了盖的马桶说道。
“浴室里有老鼠,刚刚从那里爬出来,吓死我了。”
马嘉祺所有在脑子里冒出来的话瞬间哽在喉头,他松了好大一口气才说道。
“你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跌倒了,磕到哪里了,你知道我跑进来的那一秒里,脑袋里设想了多少种可怕的画面吗?看到你没事,真好!”
马嘉祺走上去抱住他,整个人的力量都放在了他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丁程鑫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他以为马嘉祺会骂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老鼠,或者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就是只老鼠吗?踩死他就完事了。”
他并不是有意损马嘉祺啊,只是从高中开始,马嘉祺的情商就一直是负数,很难让人相信他也会这么温柔。
“呃,要不我先穿个衣服你再抱?”
丁程鑫站到腿有点酸,忍不住提醒道。
马嘉祺这才意识到丁程鑫还没穿衣服,他都不敢再瞄一眼就非常慌张地跑了出去。
丁程鑫倒是很有兴致欣赏马嘉祺害羞时的样子,他一害羞就脸红,脸红完了就耳尖红,然后整个人想煮熟的虾一样,让人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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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洗完澡出来看到丁程鑫在客厅打游戏,一边打还一边喊道。
“这是什么猪队友,太菜了!啊!快去推塔啊!”
他的头发还在滴着小水珠,身上的睡衣有点短,但是丝毫不影响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既干净又清爽。
马嘉祺站在旁边看了会,接着飞扑到他身上,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丁程鑫百忙中伸手揉了下那颗小脑袋,心里某处又暖又痒,也不管助理在那边建议再来一局,丢开了手机,轻轻抱住马嘉祺。
“你不打游戏了吗?”
马嘉祺抬眸问。
“我觉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眸光慢慢暗下来,看上去有点危险。
马嘉祺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于是打叉道。
“你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吹。”
说完,马上跑开,生怕自己落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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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马嘉祺拿着吹风机,开了小档热风,跪坐在沙发上,给丁程鑫吹头发。
想起丁程鑫不久前表白时的场景,他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于是问道。
“你是怎么看上的我啊?”
丁程鑫坐在沙发上,享受着五星级服务,被这么一问,征了会,然后给马嘉祺娓娓道来。
“这个啊,嗯……应该算一见钟情吧……在你读中学时,我就暗恋你了。”
“我记得遇见你的那天,微风和煦,阳光也很好。你从天台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几本五三,我当时是个十足的学渣,看到五三就头痛,所以只好移开视线看了下它们的主人。”
“可能确实是阳光的关系,反正在目光触及你的那刻,我脑袋里所有可以用来形容人的词汇一下都飞走了,只剩下一句最简单的“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看。那时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不过我那颗快要蹦出胸口的心告诉我,就是你。”
“后来过了很多年,我忘了特别多重要的事,不过,那幅你在阳光下朝我看来的画面却一直留在我脑海里,怎么也舍不得走。”
“为了你,我做过很多幼稚的事,高中三年,我去看了你所有的辩论赛,有次,你朝观众席挥手,我知道你是在和朋友打招呼,不过自作多情的我就当做你是在和我打招呼啦,所以我也朝你挥手。”
“喜欢你的三年也是我努力的三年,我不再和朋友翻墙跑出去玩,不再去网吧打游戏,也不再旷课。那时,我这样大的改变惊吓到了很多人,我的老师认为我身体里某部分关于父母的基因总算觉醒了,我的父母觉得我长大了,我以前的朋友都觉得我磕坏了脑子,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原因。因为我清楚为了和喜欢的人站在一起,每个人都必须得不断奔跑。”
“虽然最后还是和你分开,但有幸把整个青春放在了一个人身上,我并不后悔。”
马嘉祺静静地听完,在他说到某些场景时,他好像确实有点记忆,就比如挥手那里。在人群里,他看到了有双手在不停地挥动,那时他就想,这个人是不是有很喜欢的人在台上,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努力地想吸引那个人的注意。
他想所有人都是这样吧,一想到有个人为自己守候了整整一个青春,喜欢却又不忍打扰自己,就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以后,我得对他好点。
马嘉祺揉着丁程鑫软软的头发,不禁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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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仓鼠,你在想什么呢?”
“要不今晚你和我睡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