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挟持贺峻霖到了一楼,除了重伤的宋亚轩和阴着脸呆在他旁边的刘耀文,马嘉祺和严浩翔都跟了上去。
看到院长的那一刻,最激动的不是安琪,是丁程鑫,他全身上下紧绷,像只要冲破牢笼的野兽。
“严浩翔,你去杀了安琪!”
院长怒目圆睁。
“哥哥~你的仇人就在那,快去杀了他,他可是玷污了你最喜欢的东西啊……”
安琪毫不畏惧,甚至还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话毕,丁程鑫带着股浓浓的戾气走来。
马嘉祺轻轻碰了下严浩翔的小手指,走上去说了句“我来吧!”。
然后直接朝安琪那边而去。
同时丁程鑫也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随着马嘉祺越走越近,安琪脸上的笑容消失,她捂住脸尖叫起来。
院长的笑容则越放越大,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拿着刀做好杀人姿势的马嘉祺突然手一转,抓住丁程鑫把他拉开。
对面的严浩翔趁院长注意力分散,疾步走到他身后,钳住他拿刀的手,接着用膝盖顶上他的大腿,把他摔在地上。
贺峻霖失去控制,强压着的恐惧刹那间全部释放,脱力,软倒,一气呵成。
眼看院长要去拿刀,贺峻霖忍着泪,连忙爬过去把刀踢开,他做这些时都没任何思考,仅凭下意识的动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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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刘耀文也扶着宋亚轩走了下来。
他从袋子里拿出魔术时常常会用到的彩色粗绳,扔给严浩翔,严浩翔捡起绳子,捆住院长。
催眠时间碰巧结束。
所有参与这次晚会的人霎时间醒过来。
被马嘉祺抱着的丁程鑫也醒了。
正当他们都以为事情要结束时,安琪忽然撕开布娃娃,白色的棉絮飞舞,她冲上去用从娃娃身体里掏出来的剪刀刺到院长脖子上。
血飞溅到严浩翔侧脸,他还在邦绳的手顿住。
院长颤抖着伸手捂住脖子,目呲欲裂。
这个人缓缓地在无声中咽气了,没得到任何一个人怜悯。
就这样,古堡的故事落下帷幕。
安琪没接受司法审判,她自己审判了自己,于圣诞夜冻死在雪中,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拽着布娃娃。
贺峻霖听到消息后崩溃大哭。
这个软心肠的小孩想到了当年逃生时,自己也是高烧差点在雪中丧命,是马嘉祺把他背下山的。
彼时,严浩翔*****,安慰道:“这是她选择的路,比起在众人面前受刑,我觉得用雪掩埋自己的罪恶可能对她来说就是最体面的死法了吧。”
几天后的晚上,马嘉祺和丁程鑫在花园里散步。
他们牵着手依偎在月光下,岁月静好。
丁程鑫注视着马嘉祺,觉得时机到了,于是问出困扰多天的疑惑。
“安琪说……院长对你……是真的吗?”
马嘉祺没有惊讶,他看向丁程鑫,虽然还在温柔地笑着,眼神里却溢出无边的悲悯来。他捏了下丁程鑫的手说:“我倒愿意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这关乎一个女孩一辈子的清誉,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们是怎么向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孩伸出魔爪的。”
安琪把自身的经历杜撰到了马嘉祺身上,目的是让丁程鑫代替她报仇。
她说的没错,她和丁程鑫都是同一种人。
如果受到伤害的是马嘉祺,丁程鑫也会毫不犹豫杀了院长。
偏执,可怕。
但司法审判就一定能带来正义吗?有多少背负着无数罪恶的人每天在这个世界上吃香喝辣,又有多少受到伤害的人躲在角落孤单期盼一丝的转机。
太阳之下就没有黑暗了吗?
凉风抚过,丁程鑫耳边仿佛响起了那首未完的童谣……
……………
“No, I don't speak anymore and what should i say,
since no-one is there and there is nothing to say?
All is oppressive, alles ist schwer,
there is no-one and
NO-ONE IS THERE...”
“当这儿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句话值得说的时候
不!我决不向任何人道出我的所想
一切的一切都是令我窒息的、难懂的
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