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的手臂在做紧急处理之后,出血量变少了点,不过仍然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助理赶来时,血已经把白色的纱布渗透,显出一片鲜红,严浩翔的嘴唇则苍白得不成样子。
他被送去医院时,是晚上11.30。
我们几个本来想去做陪护的,但碍于身份,还是选择留守家中。
…………
“你们能想到吗?那个主持人的普通话居然还没我好,哈哈……”
“我到化妆间时,看到有位前辈的化妆师把他的眉毛画成了蜡笔小新,我的天啊……”
敖子逸不愧是敖子逸,有他在我们就不会缺话题。
他把演出的一些趣事分享给我们,兴致十足。
不过马嘉祺却始终没提起精神来,他看上去不太想在我们之中待下去,但又不想因为自己的离开扫了敖子逸的兴,所以不停地笑。
“小马哥,你陪我到楼下买点东西呗!”
我主动开口,提议道。
他很是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着我到了楼下。
“我们在这里坐会吧,这晚风吹得怪舒服的。”
我没有立刻奔赴便利店,而是找了张长椅,与他坐下。
马嘉祺偏过头给我一个笑容,苍白又易碎,我不想揭穿他。
“真源,我发现无论怎么做,事情都好像在往自己所期望的反方向发展。为了拯救严浩翔,我说服自己去做了不愿的事,可他还是在受伤。
在饭桌上,他说:当你看向我的时,眼神里没有了光,从那时起,我就决定放开你了。
丁程鑫来找我,我没有反抗,就当作我欠下他们的,无论谁来,我都不反抗。
可他好像更加受伤了,他看着我时,绝望和挣扎不断地扑向我,像要把我撕碎。
真源,你说,我到底……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安好?我只是……只是太累了……所有人,都在逼我做决定……”
痛苦的呜咽从他的鼻腔里钻出来,渐渐扩大。
这个让我心碎的男孩在我眼前抱起双腿,把头埋在膝盖处,大哭起来。
伴随着他的每一声哭泣,我的心就痛一下。
要是我能又把手术刀,一定第一时间把心脏切下来。
天上飞起絮雨,轻轻擦过马嘉祺的发梢。
我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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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能在回到富士山那天,我要把愿望改一下,我要许他一世安稳,求他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