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住在离唱片行不算远的一座小别墅里，他的父母都在出差，怕宋亚轩和刘耀文回去不安全，马嘉祺就留他们下来一晚。
第二天早上，马嘉祺几个很早出门，去见赵海医生。
他们约在白阳刑事局隔壁的一间咖啡馆见面。
“我们的意思是，骨检也有必要做一下。”
刘耀文直接用信件上的原话对着赵海提议道。
“可是病人的家属今天已经来签字领走陈小艺的尸体了，我实在爱莫能助啊。”
宋亚轩本来满怀希望的，听到这里，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今天火化吗？”
马嘉祺问。
“是的，她的家人说今天下午火化。”
“那我们还有时间。”
马嘉祺跟赵海道完谢，即刻和刘耀文宋亚轩前往陈小艺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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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去看了你们说的红色邮箱。”
走到十字路口，马路对面的红灯亮起，马嘉祺拿起手机扫了眼时间，停下来继续道：
“上面有行白色的字迹。”
“什么字迹？”
刘耀文接过话题，问。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衣服，戴了个白色的鸭舌帽，刘海压过眉头，眼睛炯炯有神的。那双修长的手插进裤兜里，整个人走起路来简直酷得无边。
“It's all an illusion.”
一切都是假象。
话毕，三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刘耀文心大，直接反问道：
“你怎么会想到看这个？也许它本身就没什么意义呢？”
其实马嘉祺也觉得自己没道理，那句英文能代表什么？但他昨晚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没由来的……倒是宋亚轩，他看上去很相信马嘉祺，解释道：
“文哥，你先别断议，我觉得这句话多少会牵扯到我们所调查的案件。”
刘耀文刚想反驳，但看到宋亚轩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止住了。
“我昨天做梦，梦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宋亚轩说道“不太好的事”时，偷偷瞄了一眼马嘉祺，他不敢说昨天他梦到马嘉祺出事后警方封锁和调查的场景，也不敢说，他在河边，杂草掩盖处那座提醒水深的石牌上，看到有人蓝色的粉笔写下了这句话。
换句话来说，不管现在他们所做的努力是否将指向同一种结局，他都不会毁了马嘉祺的希望。
宋亚轩缓了缓，补充道：
“现在只要有一点线索，一点怀疑，我们都不能大意。”
马嘉祺没想到宋亚轩看上去温温柔柔的，骨子里却有一股较真的劲儿，正如他现在对着自己目光里尽是坚定。
虽然保留自己关于字迹无关的意见，但刘耀文觉得宋亚轩说得不无道理，大意失荆州，所以他也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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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艺住在市区里最混乱老旧的巷子里，他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前几年她父亲吸毒去世后，只剩她与母亲相依为命。”
说完，马嘉祺从背包里抽出一本灰色的笔记本，带着刘耀文和宋亚轩走进巷子。
宋亚轩趁机偷偷瞄了眼本子的封面，确定是昨天在唱片行的那个本子，想来里面应该记录了不少马嘉祺调查到的线索。
他们往前走了大概两三百米，巷子原来的相貌展露出来，正如马嘉祺所说，混乱不堪。
宋亚轩走在最右侧，半路突然冲出来个人撞了他一下。
那人连说了两句对不起后，弯着腰急冲冲地往他们身后走。
“等等。”
刘耀文的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
“把我朋友的钱包还回来。”
宋亚轩马上反应过来，摸了摸口袋，放在里面的钱包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说什么？我不懂。”
那人明显在装傻，刘耀文见他执迷不悟，缓缓伸手松开领带，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劝道：
“我说，你不想被揍趴到地上的话……就快点把我朋友的钱包还！回！来！”
一看形式对自己不利起来，那人沉着脸吐出一口唾沫，低头咒骂了一句，然后把宋亚轩的钱包扔到地上，逃也似地跑开，只留下一个无比狼狈的影子。
“靠！逼老子上去揍他！”
刘耀文捡起钱包，准备追上去，但被宋亚轩拉住了。
“文哥，正事要紧。”
马嘉祺也点头附和道：
“嗯，现在我们得赶在陈小艺的母亲处理她尸体之前快点找到她，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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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艺的家是312号，马嘉祺找到那个所谓的家时，根本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于他们来说，那简直不能算一个住处。
门破得仿佛一推就开，外墙上布满长年累月流下的雨迹，长了很多霉斑，墙皮轻轻一碰就掉下来。
“你好？”
马嘉祺试探性敲击了两下门。
很快有个中年妇女跑来开门，她看了眼来人，皱眉问：
“你们是？”
马嘉祺稍微颔首道：
“伯母好，我们是陈小艺的同学。”
“同学？同学来我们这儿做什么？”
陈小艺的母亲姚淑不知为何表情突变，那双充血的眸子审视般打量着马嘉祺，整个人既警惕又严厉。
“我们怀疑陈小艺的死有蹊跷，所以恳请你把她的尸体交给我们做检查。”
马嘉祺礼貌性微笑答道。
“不必，她就是自杀，我已经把她的尸体送去火化了，请回。”
姚淑语气冷硬地拒绝了马嘉祺的请求，紧接着“啪”地一下合上了门，完全不容得他们再多说一句。
“对女儿的死因这么毫不在乎的吗？”
刘耀文非常不可思议地感叹道。
马嘉祺内心也很震撼，不过他没说出来。
“看来这条路不通了，骨检估计得再说。”
宋亚轩略显担忧道，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姚淑是否跟这件事有所联系，毕竟传闻中她与陈小艺相依为命，对陈小艺的死是耿耿于怀的，如今看来却是不然。
“学校里都说姚阿姨伤心过度，茶饭不思，我怎么越看越不像啊，她的眼眶都没红。”
刘耀文抱着臂，吐槽道。他向来直率，心里的话总是藏不住。
“如果真想了解她家的情况，我倒是有个办法……”
宋亚轩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朝刘耀文和马嘉祺眨了眨眼，道：
“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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