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挂在夜幕,这情景倒是有几分月黑风高的意味。
路冥渊今日格外的有精神,只是细数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也确实过了不少。 正因如此今晚才需要把这些日子没处理的文件都处理完,不论多久。“还是这样的好。”路冥渊如是的想着,工作起来也就越发兴奋。
再次流畅的签完自己的名字,将笔放下,端起手边的杯子,送到口时才觉出来凉透了。本想站起身去换一杯热茶,可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好奇的望去。他现在没有秘书,也没有助理,加上黎乾阳不在应该是不会有人来找的,除非...
刺破空气的声音传入耳中,眼睛一扫,果然。飞进的东西很快不错,路冥渊微微侧身,墙壁上就传来清晰的敲击声。“既然来了,不进来吗?”放下手中的杯子,转向门口。
“夜澟㮾,来了就进来吧。”听到门的响动,路冥渊也并不抬头,任由人进入并在屋内随意走动,他不想开口。
“路冥渊,好久不见。”翻过屋里的东西,确保没有自己要的便坐在路冥渊对面,“物归原主。”将怀表放在桌上。
夜澟㮾见他无动作,便推到他面前,“你心知肚明,我也不做任何掩饰,开门见山的比什么都管用。”话虽如此可在路冥渊本人面前,什么都变得无比卑微。或许这就是那正主与分身的区别吧!
愤怒就在一瞬间消失,路冥渊心情以肉眼间的好了起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与她的事情轮不到你质疑。 不对,我那个时候好像还真的很是愤怒,痛心生气,恨不得把你撕了。可现在想想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说道,“好像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猛然间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的路冥渊即刻抬头,就见到夜澟㮾跟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在看什么?你跟我还有必要争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电光火石之间噼里啪啦的动响让整个房间都热闹了起来,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屋内几乎是没有什么物件是完好无损的,到处都是一片破烂,简直是像被土匪抢劫一样。
在一片狼藉之中,路冥渊与夜澟㮾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夜澟㮾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而路冥渊几乎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但很显然在这场搏斗中路冥渊还是占了上风。
路冥渊抹了嘴角的血痕,气喘吁吁的开口:“说,你把她怎么了?”
“妈的,这才是路冥渊。”听到这样的话,夜澟㮾才觉得路冥渊回来了。夜澟㮾觉得不是这句话,他能再跟路冥渊的躯壳再来个几百回,不管如何都得把那东西给逼回去,不然那玩意要是被路冥渊自己给压了回去,惨的是他。
“我能把她怎么样?或者说是你想把她怎么样吧。”夜澟㮾说的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现在他们两个几乎都是脱力了。
见路冥渊还在一脸仇大的盯住自己不放,便也不在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丝毫不顾形象的摔倒沙发上,“累死了,路冥渊你想干嘛,切磋说一声行不行,趁人不备你这是跟谁学的。”路冥渊嘴角只是被夜澟㮾打的出了点血,可路冥渊趁人不备却把夜澟㮾的侧脸给毁了。
路冥渊坐到椅子上,靠在后背坐着深呼吸。问他为什么不躺下?废话,就一张要断不断的沙发还被夜澟㮾给全占满了,除了这把椅子屋里还真的没有让他休息的地方,许久不运动还真的不行,差点就顶不住了。
不过...路冥渊感受着身体的充盈,不可否认这充盈感确实是让知道这个人还是一个正常人。在看向夜澟㮾,他进来的时候自己是知道的,可下一秒竟然拿着狼爪威胁自己,还真的是认为自己吃素的?
本着不给个教训是真的不行路冥渊直接反手回击,可万万没想到夜澟㮾都已经控制了自己竟然是一点警惕也没有,侧脸的伤也怪不得他下手重。谁让他自负认为拿着狼爪抵在自己身前就真的安全了,他又不是那头被他杀的野猪。
眼见着路冥渊看向自己的眼神愈发的不对,再想起自己的侧脸,连白汩打时都不会打脸的竟然被这家伙给搞成这样,他该怎么回去,夜澟㮾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扔过去,“他奶奶的,路冥渊你能不能正常点。”
闪身躲过夜澟㮾的袭击,并无任何火气的他慢悠悠的开口:“正常点?这是我该问你吧,你明明知道白汩是我的人,可你做的事算什么。朋友妻不可欺,这连个三岁小孩都知道的礼仪道德,在你眼中是什么,是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你确定?”夜澟㮾猛的坐起来,对着路冥渊是恨不得将他分尸,这话他竟然有脸对他说?“你弄清楚白汩到底是谁的妻,你应该忘了,我和她才是青梅竹马。你算什么,你跟他青梅竹马?糊弄谁呢?我们之间的争夺对我而言是早就开始,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若不是顾忌着北凯当时的不稳固,他哪里舍得白汩在外地,何况是跟这个人在一起。以前不觉得如何,但现在只的路冥渊只让夜澟㮾感到害怕,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
不论夜澟㮾再多的话语,路冥渊眼中只有那黑屏前的最后画面,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白汩,从未见过,哪怕是相处的最好的时候也从未见过白汩那样理直气壮却又毫不担心的白汩。
他也想吻白汩,在白汩接受他心意的那一天他就想吻她,可不行,不允许。他答应了白汩要等到白汩二十岁的时候在吻她,在虔诚而又真挚的吻她。可现在全被毁了,全被毁了。
夏旋宇送手表给她的时,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吗?而自己恢复记忆之后才打开,一幕幕的储存从眼前闪过。他眼中的白汩是没有人能够惹怒或挑起情绪的,就算是北凯也是因为哥哥的缘故,但夜澟㮾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幕。
他清楚的看到因着夜澟㮾操作女孩被气的疯狂的样子,因夜澟㮾的话语而自信的笑着,因夜澟㮾的主动要求两个人切磋的肆无忌惮。这些都是在他面前不曾有的,或许以前是有,但现在全部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