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抬头一看!嚯,这不是一直以为自己是杀人犯的那个女记者吗?一看到她,路垚就立马跟只炸毛了的大猫似的,盯着乔楚生说
路垚她怎么来了?
白幼宁跟你有关系吗?巡捕房你家开的?
路垚见乔楚生不帮腔,只能默默地看着口供,然后说
路垚两个保镖,一个秘书,同时目击他被杀
乔楚生对呀,保镖说,先看到镜子里面有人拔刀杀人,等他们冲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
路垚听着乔楚生的话,不由得思考起来了,再看了看口供,接着开口
路垚这么个地方,短短几秒钟,凶手也来不及藏啊。
乔楚生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串供啊?
白幼宁有这个可能。我查到那两个保镖之前欠了很多赌债,就在上个月,忽然还清了。
乔楚生保镖有问题。但何鲲也在现场啊。
乔楚生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路垚跟白幼宁
乔楚生他跟了陈老六十几年,忠心耿耿,有口皆碑。当年何鲲是一个打手,后来受了伤变成废人,陈老六非但没把人赶出去,还留在身边做秘书。就这份大恩大德,江湖人得记一辈子。
听乔楚生讲话的时候,路垚一直盯着乔楚生看,他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随和。从路垚第一次见乔楚生开始,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手上沾过血而且从他的眼里,路垚看到了一股狠厉。
路垚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白幼宁不是被捅死的吗?
乔楚生跟路垚齐刷刷的盯着白幼宁看,乔楚生一副不懂就别说话的样子看着她,而路垚则是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乔楚生伸手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路垚,在递东西的时候,乔楚生的手指碰到了路垚的手指,乔楚生只感觉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异样闯进了自己的心里;反观路垚,他表面上看起来无所谓,可实际上心里已经是波澜不止了。他感受到了乔楚生手指的粗糙,跟自己细嫩的手简直没法比。两个人各怀心思,可白幼宁这个旁观者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她用看好戏的眼神盯着他们俩。路垚翻看着验尸报告,有点暴躁的开口
路垚这太草率了吧?什么都没有,让我怎么查?验血,验尿,所有指标全部验一遍
乔楚生的表情简直是想把他揍一顿,可路垚呢,不管不顾,接着开口
路垚你,再跟我去趟聂府。
乔楚生干什么?
不难听出来,乔楚生说话的语气里,有不满的情绪在。
路垚凶手在他家杀的人,作为屋主,不查没天理呀。赶紧的,备车!
路垚说完这句话就一蹦一跳的跑出来了,那语气,仿佛他才是巡捕房探长似的。
白幼宁哥,你为什么听他使唤?
乔楚生我有的选吗?
乔楚生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着白幼宁。
聂府,乔楚生跟路垚见到聂成江时,聂成江正卧病在床,旁边是赵医生在给他喂药。
乔楚生怎么了这是。
赵医生见来人,立马放下手里的药,站起来
赵医生唉,报纸上瞎写,聂老先生看了之后,气的心脏病发,差点没抢救过来
乔楚生写什么了?
赵医生还不是说,聂老先生以前和陈老六那点事,都是无凭无据,捕风捉影的
诶,听赵医生这么一说,路垚发现了问题所在,以前那点事儿……
#路垚他俩有什么过节吗?
听到路垚开口说话了,乔楚生看了一眼路垚,他猜想,路垚应该找到了突破口。
赵医生聂先生这个新宅啊,以前是个村子。他呢,花钱委托陈老六办拆迁,后来听说还死了人。报纸上说,这是报应。
乔楚生发现,聂成江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那样子,感觉不像是在慢慢好转……但具体的他还说不上来。
#路垚当时,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对吧。
赵医生是啊,那保镖啊,满楼里喊救命,我是第一个到二楼的,当时陈老六已经躺在地上了,脉搏没有了,我一看,立马把刀拔出来,捂住伤口,给他做胸口摁压,可还是回天无力了。
路垚看到了赵医生手上的那块手表,眼睛冒了一下光。乔楚生跟路垚两个人听完以后,立马对视了一下。然后路垚走上前,哥俩好的把手搭在了赵医生的肩膀上,跟他走到一边去说悄悄话
#路垚哥,您戴的这个手表是……
赵医生聂老先生送的
#路垚那您在哪学的医?
赵医生哈佛
#路垚那这个当家庭医生呢,收入怎么样?
赵医生还可以吧,没有大医院多,好在人比较清闲
问完了话以后,路垚跟乔楚生就离开了聂府,在聂府门口,乔楚生看着路垚
乔楚生有什么发现吗?
路垚有啊。我问你,拆迁有油水吗?
乔楚生那得看拆哪了,这个村子肯定没多少钱不过这个宅子倒是很值钱。德国人监工设计,在上海也算顶级豪宅了。
听了乔楚生的话,路垚思考了一下
路垚我需要有关一切拆迁的资料
乔楚生村子都拆了,我上哪给你找资料啊?
路垚你不是探长吗?怎么这么点事儿都办不了?
听着路垚这么说自己,乔楚生把舌头往后槽牙根那里舔了舔,心想着,是时候该提醒路垚的身份了,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探长了。
乔楚生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