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之后,钟离弦来接她。
钟离弦今日可还高兴?
他的意思是,要是不高兴,下次就不来了。
卿如尘嗯,还行。
卿如尘没怎么注意听,她打着哈欠任钟离弦牵着她往宫门口走。
#钟离弦困了?
卿如尘嗯……有一点。
钟离弦乖,回家再睡,不然容易着凉。
钟离弦停下给她拢了拢披风,看到她困倦的样子,虽想将她抱起,可这里终究还在宫里,还是低调些的好。
卿如尘嗯……
卿如尘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皮抬起,而后两人一路出了宫门。
一出宫门,钟离弦便将她抱起,往停放马车的位置走去。
龙套一陛下。
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站在宫墙之上,看着远去的两人,眼里露出了失落。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做上这个位子,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
可……终究是失了她。
钟离弦若殿下还想要这个皇位,就将臣的妻子归还。
他想着钟离弦进天牢前说的这句话,眼底甚是不甘心。
明明他和表妹从前是两情相悦的,可为何她会另投他人的怀抱。
偏偏这人,他还惹不起。
原来皇上在立三皇子为储君之时,还留了一手。
他立了两份遗召。
另一份上面,写的是立八皇子为太子,而不管谁登基,钟离弦都是辅政大臣。
他不知道为何父皇会如此信任这个年轻的首辅,只知道若他这个皇帝当得不好,随时都有可能被废。
钟离弦之所以选择三皇子,只不过是因为八皇子年龄尚小,若他登基,他这个辅政大臣要管的事情太多。
他还想多留点时间陪媳妇呢。
回到家,卿如尘一沾枕头就睡了,钟离弦只得给她洗漱了一番,再给她盖好被子,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公文。
第二日,钟离弦去上朝了,卿如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碧荷少夫人,有位自称是花府的夫人来找您。
卿如尘花夫人?
卿如尘脑子有一瞬的空白,这个花夫人是谁?
哦!是昨日里在宫宴上认识的那位翰林大学士的夫人。
卿如尘快请。
碧荷是。
花夫人妹妹这是刚起呢?
花夫人一进花厅便见卿如尘还在喝着粥呢。
卿如尘姐姐快请坐,让姐姐笑话了。
花夫人嗨,哪里的话,你这上头没婆婆就是舒服,哪像我那个婆婆,三天两头的找事。
卿如尘哦?柳姐姐不是当家主母吗?还拿捏不住一个老婆子?!
提到这个,卿如尘也有些八卦,听闻这位花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个泼辣的,如今当了婆婆这性子看来还是没改。
花夫人你是不知道,我虽管着府里的中馈,可身边去无个一儿半女,若不是夫君垂怜,怕是要将我休了去。
卿如尘啊?竟有这等事,那姐姐可……找大夫瞧过了?!
花夫人瞧了,怎么没瞧,唉,我呀,怕是没这个命哦。
卿如尘姐姐且放宽心,你这个年纪还不算太过,或许是缘份未到呢。
花夫人兴许吧,嗨,不说这个了,你昨日说的那套拳法我甚是感兴趣,这不,今日找你讨教来了。
卿如尘姐姐想法我教你便是,只是这府里我还不大熟悉,一会儿让嬷嬷给咱们寻全宽敞点儿的地,好施展不是。
花夫人好好好,我不急,妹妹先用膳吧。
卿如尘姐姐可用过了,要不要再吃一点?!
花夫人我用过了,我哪像妹妹这么有福气啊,早早的就得起来打理事务。这不,刚闲下来。
听她这样说,卿如尘便加快了用餐速度,而后让钟嬷嬷给她寻了个打拳的地方。
原来府里还有个平时钟离弦用来练武的练功房,卿如尘一进去就喜欢上了。
里面除了有一些兵器之外,还有些书藉,兵法策略之类的,皆是旧书,想来是钟离弦平日里翻看的。
卿如尘换了身衣裳,见花夫人身量和自己差不多,便让碧荷也给她拿一套新的练功服出来。
她先将所有招式都打了一遍,花夫人在一旁看着,也轻轻的比划着,也记了个七七八八。
而后,便是漫长的教学了。
临近午时,钟离弦回府陪卿如尘用午膳。
钟离弦夫人呢?
龙套一钟嬷嬷:回少爷,夫人和花学士的夫人在练功房。
钟离弦花学士?!城南花府?
龙套一钟嬷嬷:是的。
钟离弦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