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过后嫔妃第一次合宫拜见。宸姝不愿摆足新后的架子,便按着时辰在承乾宫与嫔妃们相见,倒是众人矜守身份,越发早便候在了宫中。
宸姝换了一身正红色龙凤勾莲暗花纱氅衣,发髻上多以纯金为饰,夹杂红宝,喜庆中不失华贵雍容,那张倾城的脸也明艳妩媚的让人移不开眼。
彼时皇贵妃与娴贵妃分列左右首的位置,晞月下首为纯贵妃、柔妃、炩嫔、庆贵人、秀贵人,娴贵妃之下为舒妃、玫嫔、婉嫔、嘉贵人、平答应、揆答应及几个末位的答应。妃嫔们一应换下繁琐的吉服,为免妨皇后正红之色,妃嫔们皆穿湖蓝、罗翠、银珠、淡粉、霞紫,颜色清雅,绣色繁复娇艳,不敢有一人与宸姝的穿戴相近。便是嫔妃中位列第一的皇贵妃,也不过是一身玫色七宝绣芍药玉堂春色氅衣,配着翠绿银丝嵌宝石福寿绵长佃子,有陪同着喜悦的得体,又符合晞月张扬的性子。
宸姝盯着晞月出神,她想起那日,满宫上下都在筹备封后大典及大封六宫事宜。那夜,皇帝惯常来了承乾宫,他瞧上去高兴极了,拉着宸姝的手不放开,喜悦在眼角眉梢上扬起。
晚膳过后,皇帝提及大封六宫的主意,宸姝便不由自主的想起晞月:“皇上,宫中难得有如此盛事。皇上要晋娴妃为贵妃,也理应晋一晋慧贵妃和纯妃的位分。”
“晞月姐姐和纯妃也是从潜邸里熬出来的,且都有生养。依臣妾看,应当晋晞月姐姐为皇贵妃,纯妃为贵妃,这样才算真正的六宫同庆。”
皇帝凝着眉,思索片刻这才开口:“这皇贵妃位也可,只是朕刚刚册立新后,就要册封皇贵妃,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
宸姝笑着递给皇上一盏茶说道:“皇上,晞月姐姐资历比臣妾深,其阿玛高斌也在前朝为皇上效力十数年,晋一晋晞月姐姐的位分也实属应该。更何况此事是臣妾提出来的,臣妾素来同晞月姐姐交好,也断不会因此事同晞月姐姐产生隔阂,何来不妥之处?”
皇上这才点点头:“嗯,晞月即将临盆,封她为皇贵妃也算是双喜临门。”
周围的环境渐渐变得嘈杂,宸姝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晞月即将临盆的肚子,心中喜悦:“皇贵妃就要临盆了,本宫方才已命人送了几个接生嬷嬷和医女进咸福宫,另则本宫新得了些头面首饰、蜀锦布料,等下也都送去咸福宫。”
晞月朱唇上扬,笑着说道:“多谢皇后娘娘!”
紧接着,宸姝又对着纯贵妃和颜悦色道:“本宫新得了乌木红珊瑚笔架一座,白玉笔领一双,想着永瑢正学书法,等下纯贵妃你带去便好。”
纯贵妃见宸姝关爱自己儿子,最是欢喜不过,忙起身谢道:“皇后娘娘新喜,还顾念着臣妾的孩子,臣妾真是感激不尽。“
宸姝抿唇一笑,抬抬手示意她坐下。随后一众小宫女各个手捧一个水曲木镂牡丹穿风长盘,缓步走上前。宸姝扬声说道:“今日大封六宫是喜事,本宫给诸位都准备了礼物。”
众人忙起身谢过:“多谢皇后娘娘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