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好啊小鸟叫~赶着牛啊去吃草~”一个孩子哼着歌出现在屋子前。
“噫~啥味啊?好臭啊!”出于好奇,孩子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啊!!!!娘!!”小孩落荒而逃。
平阳镇派出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站在问询室里。
“小李,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位穿着军装的人问。
“师傅,这位同志说我们所管辖的杨子村死了个不认识的人。”另外一位也是身着绿色军装的人回答。
两人看似相像,实际两人差了二十岁之多。
“师傅,要不要去看看?”年轻人格外的激动。
“等我再去问问这个老乡具体位置。出发。”
活了半辈子了,第一次坐到四个轮子的汽车,吴玉棠有些惶恐不安,可是一想到是自己的儿子看见的,孩子又哭又叫的跑着回来的样子真是吓了吴玉棠两口子一大跳。
后来自己叫上同村几个人一起去看了看,回来吐了一地的污秽物。
半小时车程,小李,小李的师傅老李,还有一位刚好最近在此地挂职的女法医,姓古,人称笑面古老虎,便可知她是有多么恐怖。
“古老...啊不古师傅,你觉得这个尸体会是什么样子啊?”小李是个刚刚毕业的刑警第一次接到这样的案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小李是第一次出现场吗?”古师傅没回答小李的问题,反倒问坐起在后排的老李。
“是啊,还年轻,不愧是孩子。”老李正在闭目养神,回答说。
车停下了,坐在后排的吴雨棠扣了半天,没把门打开,熄火了的小李下车帮他把门打开了。
“啊,谢谢谢谢~”吴雨棠连连道谢。
“你带路吧,车就停在村口吧。”老李抬头示意。
两个军装,一个白大褂,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爹,恁回来了。”一个小孩儿从远处跑过来,一下扑进了吴雨棠的怀里。
“嗯嗯,强仔今天有没有听娘的话?”吴雨棠宠溺的问。
“有~他们是什么人啊?”强仔用手指了指三人。
吴雨棠轻轻打掉了强仔伸出的手,“这些都是很厉害的叔叔阿姨,咱不能这么没礼貌。”
“没事没事,小孩子嘛,这就是第一个发现的那个孩子吗?”老李问,还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麦芽糖递给强仔。
吴雨棠还没来得及拒绝,强仔已经接过糖紧紧攥在手里。
“哎你这孩子,该说什么?”吴雨棠严厉的看着强仔。
“谢谢叔叔。”强仔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吴雨棠把强仔放下,这时屋子里走出了一位妇人。
“几位辛苦了,进来喝口水吧?”女人捧着一个缸子走了出来。
“不了不了,我们直接去现场吧。”小李连连摆手。
“那我带各位上去吧。”吴玉棠说完,走到了前面。
很快,到了事发现场。
推门而入,屋子里的苍蝇稀稀落落的飞了出来。逐渐显现出一具黑色的尸体。
三人带好脚套手套口罩,小李从随身包里掏出来一台相机,开始拍照。
“小李你过来,这是个大案子,马上通知镇上,是凶杀案。”古师傅先到了尸体旁边。
“古师傅,这些黑色的是什么啊?”小李问。
“是头发,初步断定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顺便通知最近的殡仪馆来吧。”古师傅简单看了下情况,拨开了一部分头发。
“是!”小李拍完照片,走出去打起了电话。
“老李,你说会不会...”
“老古,不要说,这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二十分钟后,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了房间门口,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同志们好,我是杨子村的村长老福,有什么就问我吧。”
老李递了根烟给来人,“那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平阳镇派出所
“您跟我们说说那房子吧。”老李问。
“唉,那房子,早就没人住了,是以前一个放羊老汉住的,好像是外省的,养了几只羊,来村子就没怎么和我们打交道,后来是他的羊跑下来了,我们才知道他死了,死了好几天了,刚好是冬天,人都变成人干啦....唉,造孽啊!”村长老福连连叹气。
“后来呢?”
“后来房子就一直空着啊,要不是今天强仔闻见味道一看,谁能知道里面,唉!”看着老福越说越激动,老李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叩叩。”门响了。
“进。”
“师傅,古师傅找你。”
老李点点头,走出了门。
来到殡仪馆
远远的看见了古师傅,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
“怎么了?尸检结果...”
“老李!就是!和十几年的一摸一样!”
老李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