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在情绪失控下一把抱住了沈清云,被晚风吹了这么一会儿后,也渐渐的反应了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
随后,他轻轻的推开了沈清云,擦了擦脸上快干掉的泪水,红着脸背对着她,生怕她看见了自己脸红的样子,这才支吾着道:“抱...抱歉,是...是我逾越了。”这是自己第一次触碰一个女孩子,也确实是自己失礼了,道个歉也是应当的。
每个人的伤心事都会默默的藏在心底,没有谁会想要主动去提起,可他...就为了让自己深切的明白一个道理,让自己不再偏激的活着,竟不惜揭开自己的伤疤,这让沈清云的心里很是愧疚,她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小事上怪他呢,便道:“没事儿,其实,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沈清云认真的看着他的后背,道:“之前,是我不够懂事,我总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比我更惨了,可我却完全忘了,这个世上,本就有很多悲惨的人,悲催的事,痛苦的...又何止我一个人呢?”
“我之前的想法真的太过自私,直到你说出了你的故事,才让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我曾经以为,你不过是天之骄子,你懂什么呢?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什么都不懂的...是我自己才对。”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说着,沈清云对着南宫墨的后背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谢谢你。”
南宫墨闻言,既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抬脚往前默默的走着。
沈清云没有出言挽留,只是肃穆的注视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感慨道:今晚的一番话,还真是让自己受益良多啊。
第二日。
一大早,天还未亮,南宫墨的帐外就来了一个易城的小兵,却被帐外的士兵给拦了下来,他只好大声道:“末将有事求见王爷。”
帐内,南宫墨早早的便起了身,已经自己穿戴整齐,坐到了书桌前,对外道:“进来吧。”
此话一出,帐外拦着的士兵这才让开了路,那小兵才得以踏入南宫墨的营帐。
那小兵一进来,便单膝跪地,道:“启禀王爷,从京城押运的粮草已经到达了易城,罗将军说,不日便会给您送过来。”
南宫墨挥了挥手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那小兵退出营帐,南宫墨的心里却想道:算算日子,那粮草也确实该到了。
自古以来,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道为何?那是因为押运粮草的车队全靠人力,速度本来就很慢,而且是没有马车可以用的,因为马匹非常的珍贵,一般都是将它们投入一线战场使用,再加上路上的各种突发情况,这时间上就会比那后出发却全速前进的军队晚几日到达目的地。
可若是粮食在军队出发后才押运的话,时间就会拖得更长,这无疑就是在雪上加霜啊,而这中间相差的时间,可能就不止短短的几天了,而是半个月了。
千万不要觉得半个月也没关系,其实那关系可大了,战场之上,战况总是转瞬即逝,如果粮草没能在预定的时间内到达的话,很有可能造成一个军队的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