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朴灿烈带着江宁去了医院做孕检,检查室里医生告诉他们是个男孩。
江宁望着仪器屏幕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家伙,脸上不觉就泛起了宁和的笑意。
谢过医生后,她牵着朴灿烈的手走出去,沿着走廊漫步。
江宁灿烈,你说如果是个男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
朴灿烈你想叫什么?
江宁还没想好呢,我希望他将来又健康又英俊,家庭和睦又事业有成,会不会太贪心了?
朴灿烈你想叫他什么都好。
窗外,凛冬未逝,一簇簇的腊梅花开得如火如荼,朴灿烈忽然开口。
朴灿烈我去替你这一支腊梅好不好?以示庆祝。
江宁好啊,那我要那支开得最大最红的。
她指了一支如火焰般绚烂的腊梅,枝头落了些许晶莹的雪花,更显得十分动人。
朴灿烈扶着她在走廊边的木制长椅上坐下,自己穿过走廊,去医学楼后面的那片绿化带中折腊梅花。
隔着玻璃,江宁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梅林中,心想,上苍真是待她不薄,虽然总有这样那样的坎坷。
但心爱的男人毕竟在身边,还有他们的宝宝。她低下头去,又习惯性地抚摸着小腹,自言自语着。
江宁宝宝,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好好出生,爸爸和妈妈都很期待呢
她带着恬静的笑意在走廊上坐了一会,忽然,看见主治医生匆匆走来。
“江宁小姐,您有一项检查指标不太好,需要打一针。”
江宁什么指标?
“孕酮不太稳定,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您放心好了,只要配合我们打针,再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就能好了。”
听后江宁便跟着他往注射室走去,半路上忽然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去了趟卫生间。
谁知道她刚进隔间锁上门,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似乎是两个小护士。
“怎么又给江宁配药了?她的胎不是好好的吗?刚刚主任还说很健康呢。”
“你小声点,江宁现在就在注射室打针呢,你以为那是什么针?是朴先生吩咐的麻药针,打完以后就要动手术的。”
“什么手术?”
“你傻啊,当然是堕胎手术。”
江宁站在隔间里,连呼吸都要凝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朴灿烈竟然要给她做堕胎手术?
江宁心凉了起来,没想到那个男人的心思竟是这样歹毒,不动声色地就要谋害了她的孩子。
这还不算,还在她面前摆出一副虚伪温柔的面孔,让她就算连孩子没了也怪不到他头上去,说不定还要对他的温柔安慰感激涕零。
来不及想太多了,此时此地,江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住这个孩子。
“砰”地一声,她推开隔间的门,在两个小护士惊慌的眼神中夺路而去。
她一口气跑到走廊出口,一楼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很快就有人看见了她,尖叫起来。
“快看!那是江宁!”
这就是当明星的不便,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关注。
江宁的脸色苍白,在人群里左冲右突,但还是很快就被激动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害怕起来,两只手护着小腹退到不远处的墙壁边上,背抵着墙壁,尽量把身体蜷缩起来。
江宁别挤了,你们别挤了,我怀孕了,我怀着孩子呢。
什么?江宁怀孕了?可她不是还没结婚吗?
江宁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眩晕感一阵阵地传来,险些就站立不稳。
她努力地深呼吸,勉强镇定自己,抬眼,发现大厅门那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走了进来。
然而,望见这人声鼎沸的场面,那人又停了停步伐,不易察觉地转变方向退去不远处走廊的阴影里。
她看见朴灿烈侧头,吩咐了一旁的医护人员几句,那些医护人员就奋力拨开人群,维持秩序。
“都散开都散开,挤在这里干什么,不要影响别人看病!”
她忽然明白了朴灿烈为什么会躲去阴影里,这边的人太多了,他不希望别人发现他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血一阵阵地朝头上涌,那一瞬间,什么理智和思考都被抛诸脑后。
江宁朴灿烈,你怎么能这样?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所有人都转头,看见了阴影中那个高大沉默的男人。
竟然是他,帝皇的董事长朴灿烈,一时间,人群又沸腾了,各式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