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空气就像是要凝固,江宁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朴灿烈我的耐心有限,林晚芸失踪了那么久,她等待救援的时间也有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江宁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痛到极致,反而麻木。
江宁我答应你。
就算不答应又如何?她躲不开,逃不掉,只能被他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以身侍虎。
朴灿烈想清楚了?
江宁想清楚了。
朴灿烈不反悔?
江宁不反悔。
朴灿烈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便牵扯出一丝笑意来,背靠在沙发上。
朴灿烈既然如此,就拿出点诚意来,衣服脱了。
话音刚落就见江宁的身体猛的一颤,脸色蓦地发白。
朴灿烈怎么,不愿意?
江宁的神色间分明写着不愿意,然而在朴灿烈有若实质的压迫眼神下,却只能干涩开口。
江宁别在这里。
这里是一楼的起居室,落地窗外就是红蔷掩映的花园,冬日里的阳光正好,把世界都渲染得澄澈分明。
可万一周妈或是管家司机他们撞见怎么办?
朴灿烈就在这里。
以前是自己把把她宠坏了,所以她才不知天高地厚妄图逃跑,还想要结婚?提出这么异想天开的要求。
从今天开始,他会好好教她什么是规矩,让她以后安安分分地陪在他身边。
江宁抬头看朴灿烈,他却依然不为所动,冷峻威严的面容宛若神魔,无声的对峙中,是她先受不住,一层层地解开自己的衣衫。
衣衫褪去,只见她用手抓着一层薄薄的丝衣,勉强遮掩住背脊,哀求着朴灿烈。
江宁至少这件让我留着。
她是真的怕,怕有人突然闯入,如果那样的话,只有这件薄薄的丝衣能维护着她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朴灿烈不置可否,示意江宁替他宽衣解带,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披着丝衣倾到他的怀里。
江宁的手微微发着颤往下挪,抖抖索索地去解他腰间的皮带,冰冷的皮带扣碰到她的手指,寒意一点点沁进心底。
她解了半天都没解开,朴灿烈的眸色开始变深,突然不耐烦的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江宁本能地挣扎了一下,被他立即制住,狂风骤雨般的攻势袭来,眼前渐渐暗了下去,她昏睡在他怀中。
缠绵过后,朴灿烈用自己的衬衫裹住她,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朴灿烈的视线忽然落到江宁的手腕上,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似乎已经很古旧了,在冬日澄澈的阳光下散发着幽淡的光。
那是她十四岁那年,自己送她的礼物。
他还记得银镯的内圈刻着他们的姓氏缩写,还有四个字:不离不弃。
想到这里,朴灿烈微微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抬起来,贴到唇边印下一吻。
前些日子她离家出走,他派了王嘉尔去善后封住那些狗仔队的嘴,还有警告那个收留她的老奶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老奶奶却拿出一对钻石耳钉给了王嘉尔,让他交给江宁。
“这是阿宁的东西,她硬要给我当住宿费,可我怎么能收呢?还给她吧。”
那对耳钉是江宁自己买的,他记得她很喜欢,出席很多场合都戴着。
然而在落魄的时候,她宁可把这对耳钉拿出去送人,也不肯把手上那只不值几个钱的银镯送出去。
其实在她的心里,终究是有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