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江宁一直都住在老奶奶的家里,但她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但还没等她想到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吵闹。
拉开窗帘一看,竟是大片大片的狗仔队围在了门口。
自己住在这里的事情被暴露出去了。
那岂不是朴灿烈也要知道了?想到这里江宁的心里一阵发凉。
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房门外走道的那端又骚动起来。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毫不费力地就挤了进来,把那群狗仔拨开,清出一条通道来。
很快,一辆黑色的豪华汽车就在半旧的居民楼前停下来。
江宁的神色开始慌张起来,隔着防盗铁门,他望着从车里下来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铁灰色精工细制的西装,每一根线条都一丝不苟。
就算被一群杀气腾腾的保镖簇拥着也显得威严如山,眉目冷峻,让人忍不住想顶礼匍匐。
朴灿烈?他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江宁的腿有些发软,望着他一步步走进,本能地想逃。
许多天不见,他的眉宇间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熟悉而又陌生。
隔着铁门和嘈杂的人群,朴灿烈来到了江宁面前,低头看着她。
朴灿烈闹够了吗?跟我回家。
江宁这才如梦初醒,蓦地关上门,巨大的关门声震动着她的耳膜,她连双手都发颤。
她深深的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脸色还是苍白如纸。
她冲到窗前,想看看能不能翻窗出去,却发现外面已经被保镖团团围住。
甚至,王嘉尔就站在卧室的窗外,隔着防盗窗看着她。
王嘉尔回去吧,他亲自来了,你逃不掉的。
江宁的牙关发颤,后退着离开窗边,心乱成一团。
隔着正门,她就听见了朴灿烈一贯低沉不苟言笑的声音。
朴灿烈开门,出来。
江宁知道除了回去,自己没有第二条路好选了,怪只怪自己不小心,被他发现了踪迹。
她叹了口气拉开门,仰头望着门口的朴灿烈,声音有些凄凉。
江宁走吧。
在走道黯淡的光线下,朴灿烈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抓着江宁的手往外走去。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他抓得更紧,他的手犹如烙铁,狠狠固定在江宁伶仃的手腕上。
江宁知道,她已经无法回头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在狗仔们的快门声和闪光灯中,她随朴灿烈上了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回到了别墅,周妈迎了出来,见到江宁时脸上满是惊喜。
“小姐,您回来了!”
江宁却是面无表情,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她轻声多冲着朴灿烈开口。
江宁你到底想怎样,还是把我关起来吗?朴灿烈,别再让我逮到机会,下次逃跑我就去警察局自首。
朴灿烈你就那么想死?
江宁我还有活路吗?
见两人的情况不对劲,周妈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的,赶紧上前打圆场。
“小姐,您不知道先生这段时间有多担心您,差点就没把全世界翻过来找您,茶饭不思的,人都瘦了好多。”
江宁抬眸望他,确实瘦了,眼睛下方有淡青色的眼袋,下巴上的胡茬也没刮干净。
江宁茶饭不思是怕公司倒了棵摇钱树吧,或者,是担心交不出凶手没法向林家交代?
话音刚落,朴灿烈就一下掐住江宁的脖子,狠狠把她摔在墙上。
朴灿烈江宁,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掐死你。
江宁你掐死我算了,你以为我很愿意回来吗?
朴灿烈的眸色越发阴沉,一手拖着江宁就望楼上走去。
衣领被他拖住,江宁被勒得就要透不过气,她咳嗽着却没有一点作用,被朴灿烈毫不留情地丢到床上撕裂了衣物。
朴灿烈江宁,你自己找死。
猝不及防的疼痛袭来,江宁尖锐地叫了一声,想把他推开,却徒劳无功。
直到最后朴灿烈把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她抱进怀里,一点点沿着肌肤描绘她的身体。
朴灿烈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老实吗。”
见江宁不回自己,朴灿烈依然一点点摩挲她细腻光洁的肌肤,望着上面遍布的齿痕和红痕。
朴灿烈对不起。
江宁你说什么?
朴灿烈真凶查出来了,你是无辜的,林家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也不会继续关着你。”
她怕自己听错,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到头来他告诉她,真凶终于查出来了?
一时间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她的眼泪渗出来,晶莹地滑过面颊。
朴灿烈抱着她,让她安静地哭,许久,两人一言不发。
江宁我讨厌你。
朴灿烈对不起。
这是朴灿烈今天第二次给她道歉,自己跟了他十余年,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地道歉。
可是这又如何,伤害已经造成了,怎么是轻描淡写的对不起三个字能够挽回?
朴灿烈低头吻她,不顾她的挣扎,绵长细密的吻就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