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晚风一阵阵的很清凉,幽雅的庭院里次第燃起了灯。
在主持人的宣布下一年一度的“盛夏名媛”才艺评选才正式开始,首先上场的,就是去年夺得这个桂冠的朴婧语。
朴婧语穿着一袭浅白珍珠轻丝长裙,仪态优雅,先是盈盈地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一抹娴静的微笑。
朴婧语承蒙各位厚爱,去年让我拿到了这个名头,那么我就献丑了,抛砖引玉,为大家献上一曲。
朴婧语很擅长弹钢琴,去年就是靠一手功力非凡的钢琴曲获胜今年,她依然选择了这项自己最擅长的才艺。
悦耳的钢琴声如行云流水,听得与会宾客们心旷神怡,如同漫步在云端仙境。
一曲结束后,掌声如雷, 朴婧语如水的眼眸轻轻扫视一圈,含笑着下了台。
“婧语姐姐,你弹得真是太好听了,这一届的盛夏名媛肯定又是你吧。”
朴婧语听后嘴上矜持着,但那双眼眸却是扫了江宁一眼。
朴婧语说不准,我是第一个上场的,后面有才有貌的女孩子们还很多呢。
江宁是挨着朴灿烈坐的,也坐在朴家的这一席,没办法,整个赏花宴都是以家族为单位。
既然朴灿烈和朴镇远是一家人,自然被安排在同一席上,假若硬要分开,外人会以为朴家内部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那样就太难看了。
江宁被朴婧语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轻轻哼了一声,侧过头去。
朴镇远皱了皱眉,这个野丫头,能坐在这一席已经是她的荣幸,怎么,她到好,竟敢给婧语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摆脸色?
说句良心话,江宁只觉得朴婧语的钢琴弹的真没觉得有什么惊艳的。
虽然她没学过钢琴,但乐感却是好得惊人,她发现朴婧语的钢琴声虽然唯美,但匠气太重,一板一眼没有灵气。
这样的钢琴声,也许会成为一流,但永远也成不了顶尖。
江宁的心里藏不住事,她忍不住拉了拉朴灿烈的袖子
朴灿烈怎么了?
江宁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婧语姐姐的琴声好?他们都没听过真正的音乐吗?
反正没外姓人,江宁也原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直接小声的开口发问。
朴灿烈还没发话呢,朴婧语已经气得差点摔了杯子,江宁是什么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她吗?
“太不像话了,灿烈,管好你领回来的这个丫头。”
这次,就连朴镇远都忍不住畜生斥责,只不过是个野丫头,有什么资格评价朴家花了重金栽培出来的名门淑媛?
江宁明显被朴镇远吓着了,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
刚刚在入席时,她就听朴灿烈介绍过这个横眉竖眼的老爷爷,他是朴婧语的亲爷爷,在朴家也有着很大的权利。
朴灿烈叔公,您别吓着她。
“你维护这个野丫头也要有个限度”
朴灿烈阿宁不是什么野丫头。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沉默无声地对峙着,眼看争执一触即发。
江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江宁朴哥哥。
朴灿烈这才从和叔公的对峙中移开视线,轻轻牵起她的手。
朴灿烈走,我带你换个席位。
“朴灿烈!”
朴婧语大堂哥!
朴镇远和朴婧语失声低呼,他们都太小瞧了江宁对他的重要性,一言不合他竟然就要换席位?
他临时换席位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朴家内部不和,先别说丢不丢人,恐怕立即就会有无数个版本的流言传出去,说不定第二天朴家的股票就会大跌。
朴镇远被气得身体都要发抖,压低了声音斥责。
“朴灿烈,你给我坐下,哪都不许去!”
朴灿烈阿宁坐在这里受委屈,我当然要带她换个地方。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朴灿烈我说过了,我不想让阿宁受委屈。
见两个人一副马上就要吵起来的架势,朴婧语坐不住了,她主动开口劝说着。
朴婧语大堂哥,江宁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爷爷自然觉得她上不了台面,不如我们都退一步,如果这次,江宁能摘得‘盛夏名媛’这个桂冠,爷爷自然会接受她。
朴镇远此时怒火稍平,觉得朴婧语的提议倒是不错,能够让眼前的侄孙子和野丫头知难而退。
“婧语的提议不错,我朴家的小姐怎么能没一点真本事?要是拿不到盛夏名媛的桂冠,就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朴灿烈可以。
朴灿烈干脆利落的回应让几人都愣住了,怎么,难道他对江宁这么有信心?
没道理啊,盛夏名媛的评选机制他们都知道,就算这个野丫头再漂亮,才艺再出色,出身就是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