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江宁每天的日常便是学习礼仪,课业闲暇时,她会沿着开满繁花的小路漫步,采摘一大把一大把的野花。
朴灿烈也不阻止她的这个爱好,他想凡是她喜欢的事,就让她去做,小女孩本就是要本性飞扬才好。
这一天,江宁哼着歌,采着野花,准备拿回去装饰别墅。
朴灿烈的别墅以黑白灰为主色调,沉寂而肃穆,江宁刚刚住进来的时候被这尊贵气派震住。
但呆得时间久了,就觉得压抑单调,于是江宁经常摘了花回去装饰,还在网上订了漂亮的瓷器和花瓶,一点点布置他们的家。
她想,朴哥哥对自己这样好,她也要为他做点什么才好。
盛夏时分,各式各样的野花开得灿烂,她采了一大束向日葵和含羞草,正准备往回走,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女孩子,还真是冤家路窄。
几步开外的地方,朴婧语穿着一袭浅淡的珍珠白轻丝长裙,正在两名佣人的撑伞陪同下,准备上车出门。
这一带都是朴家的别墅区,江宁一路采着野花,竟不知不觉走到朴婧语的家门口来了。
朴婧语显然也看到了江宁,神色有一瞬间的狰狞。
前不久,朴婧语才被江宁泼了滚烫的热茶,险些破了相,在医院里住了好久才治好,此刻见面,能对她有好脸色才怪。
朴婧语让开,好狗不挡道。
江宁的怀里抱着大束大束的向日葵,柔软的小碎花衣裙上沾着泥土,看上去有些脏。
江宁这么急?赶着去投胎?
朴婧语你!
朴婧语气得不行,这野丫头,嘴怎么这么毒?
自从上次意外烫伤了朴婧语,朴灿烈也没怪自己之后江宁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不再整天担惊受怕的。
江宁我什么我?婧语姐姐可真忙啊,上次的伤才刚好就迫不及待出门,当心出去又伤着。
朴婧语气得胸口起伏,看她抱着向日葵,浑身的泥土,转而又不气了,她摆出自己最高傲的笑颜奚落着江宁。
朴婧语野丫头懂什么?过几天就是盛夏赏花宴,宴会方寄了邀请函给我,我当然要出门去挑几件好看的配饰了,可不像某些人啊,别说收到邀请函了,恐怕就连这个宴会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说完,朴婧语直接转身在佣人的搀扶下上了车。
车子擦着江宁绝尘而去,呛了她一身的尾气,自认倒霉地往路边的泥土中退了好几步,低头一看,怀中的向日葵被这大太阳天晒得有些焉了。
重新采了花回去,她把花插在新买的陶瓷罐子中,托腮看着,闷闷不乐。
朴灿烈小丫头怎么了?
不知何时,朴灿烈回家了,见小小的女孩对着花罐一动不动地发呆,就走到她身边,也陪着她看花。
江宁一侧头,看见他,眸光中露出一瞬间的惊喜。
江宁朴哥哥!
朴灿烈伸手小心的替她摘去发梢上的一片草叶,笑话着。
朴灿烈怎么弄得泥猴子似的,不要告诉我你摘花回来后,整个下午都在这里发呆?
听到这里江宁眨眨眼睛,又重新闷闷不乐地垂下眼眸。
朴灿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给朴哥哥听听,朴哥哥帮你想办法。
江宁我今天出去摘花的时候遇到朴婧语了,她说要去参加什么赏花宴,还说我是野丫头,没资格去。
盛夏赏花宴?朴灿烈回想了下,要说最近上流社会有什么比较重大的宴会,就是这个了。
这个赏花宴每年都会举行,由国内的几家一流豪门轮番做东。
说是小宴,实际上更像一场变相的相亲宴,通常是长辈们带着家族中还未结婚订婚的孩子们去参加,让孩子们彼此认识。
想到这里朴灿烈站起身来,牵起江宁的手,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江宁我们去哪里?
朴灿烈去订小礼服,不就是个赏花宴吗,你想去咱们就去。
自从他接掌帝皇以来,忙得天昏地暗,每年赏花宴寄给他的邀请函都是被他搁置不理。
原本,今年他也不打算去的。
但既然阿宁想去,就带她去玩一圈好了,小丫头自从被他收养起来也没怎么出过门,以她活泼好动的性子,怕是要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