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们开说说正事吧。”孙策拿着油性笔在板子上敲了敲说,“张茗已经调查出了死者的大致情况,于单,女,26岁,五年前搬来鑫源小区,半年前频繁住院,刚开始是神经内科,到后来的精神心理科。诊断上的结果是,精神障碍,轻度抑郁症。白姚,你认为死者可能是自杀吗?”
白姚无奈的摊开双手说:“从我的角度来看,死者不太可能是自杀,精神障碍和轻度抑郁症,是人精神当中特别出现的两种精神问题,对人体构不成太大的伤害,当人的工作压力大,或者学习压力大,家庭压力大的时候,人的精神就会出现一些小问题,而轻度抑郁症这种程度构不成自杀,不是说你有抑郁症你就想自杀一样。”
“好,白姚,这是专业性的回答,他认为精神障碍和轻度抑郁症是无法构成自杀的。”孙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但是法医给的鉴定是死者胃里检测出了大量还没有被消化的含有安定成分的药物。这一点……嗯?”
“老大,吃了安眠药,也不一定非得是自杀啊,而且法医下的也不是死亡鉴定。”郑炳是第一个把鉴定书拿到手的,想必给他鉴定书的人一定嘱咐了一句,解剖还没完,这不算是死亡鉴定书。
焦巡看着两张女尸的照片,想起了当时女尸躺在床上的时候,镇定的说了一句:“白姚,你觉得死者会因为失眠睡不到觉借助安眠药吗?”
“精神类药物或多或少得副作用和不良反应里里都会含有嗜睡的成分,如果作为失眠吃这药的话,确实有用,但是国内的处方药里精神类药物还是挺多的。”
白姚并不给人开药,也不建议人吃药,在他以前呆的部队里,24小时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冒出任务来,这种精神类药物会造成大脑迟钝,反应机能下降,嗜睡,在执行任务中造成危险。
“能调查到于单开的什么药吗?”
“于单近期只在医院来过一种药,阿普唑仑。这种药特别便宜,但是只能拿身份证购买,一次只能购买一盒。”张茗翻了翻于单在医院的开的药单,上面只显示了一种药。
“这是管什么的?这么严格?而且新药特药不是都死贵吗?”郑炳挠着脑袋,十分不解。张茗所说的便宜到底有多便宜。
白姚默念着这药的名字说:“阿普唑仑,精神类管制处方药,在说明书上它的不良反应第一条就是嗜睡。”
“这么说……”张茗回头看着白姚说,“于单胃里的药品很有可能是阿普唑仑?”
“不是阿普唑仑!”喻清今天好像穿了高跟鞋,高跟鞋的声音在地上啪啪的特别清脆。“通过检测,于单胃里的药不是安定,也不是阿普唑仑,是佐匹克隆。”
“佐匹克隆又是啥?”郑炳懵逼的看着喻清,“安眠药?”
“佐匹克隆,比普通安眠药的药效要厉害些,有的时候可以在药店买到,不过级别有点贵。”喻清伸手把一份刚刚出炉的化验单随手递给了白姚,“听说你是专业的,这药和你们讨论的阿普唑仑有什么区别。”
“实话实说,两种药不一样的地方大了。”白姚看着化验单上化验出来的药物,不是普通的安定,而是佐匹克隆,想不明白的问,“精神类药物的说明书看着都是那么一回事,但内在是不一样的,别看两者都管睡觉,但如果向钱看的话,阿普唑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同!我们不是你们这行的,听不懂!”孙策无奈的对白姚说,“白姚,你只用说不同就行!”
“好吧。”白姚,把化验单向上递说,“阿普唑仑主管焦虑,紧张,激动,也用于催眠或焦虑的辅助用药,也可作为扛惊恐药,并能缓解急性酒精戒断症状。而佐匹克隆就是药性大点的安眠药。”
“听了这么多,我只搞清楚一件事,死者于单失眠的症状已经很严重了。”孙策整个脑袋瓜子都大了,他只听他们局长说白姚是个心理学专家,什么时候变成精神心理学专家了,这中间的差距都说明,白姚能去做精神病的主治医生了。
“目前的好消息就是,我们已经成功联系到了于单的妹妹于凌。于凌在本事工作,她今天上午就能赶到警察局重案组认领尸体了。”焦巡面无表情的把这则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通知传播了下来。
“好事!我可以开死者颅骨了,然后就可以交死亡鉴定书了。”喻清丝毫不在意这点倒是让白姚有些侧目,法医和死者家属之间的风波不是一言两语能说的清的,怎么喻清还是这么不在意!
郑炳听着喻清的话,唉叹了一声,两只手捂着头,特别无奈的说:“大姐头,你就不能不这么彪悍吗?你忘了你上次被死者家属指着鼻子骂活该你相了这么多次亲,一次也没成吗?罗刹女!”
“屁!”喻清没好气的斜着眼说,“那帮男的,听说我是法医,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其中一个就差没跪地下叫姐了。怎么一个比一个胆小!”
听的白姚黑线直往下下,真不愧是整个警察局公认的大姐头,这简直了,比一般的男人还男人。
“咳咳!”张茗在一旁偷笑,“大姐头,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就跟我一起过得了,我入赘你看怎么样?”
“等等,你们俩算起怎么一回事?”郑炳显得特别目瞪口呆,眼神懵逼的看着喻清和张茗,两个人开回看,最后哇的一声,相当悲凉的说,“大姐头,你终于要把魔爪伸进咱们一线为数mm手里吗?”
白姚深深的觉得郑炳或许不单单是活宝,他还有一种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两个人很容易搞到一块的。
唉!这究竟是什么重案组,白姚看着孙策和焦巡,发现两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心好累的感觉,真的心好累!
“切!张茗,你还是好好忽悠别人吧,姐不好你这口,打拳击的mm我可是无福消受!”喻清嗤笑了一句,摆了摆手,“也是,你学什么不好,非学拳击!”
突然间,白姚也觉得心好累,心好累,重案组一个一个的都是大姐头张茗学拳击,怪不得一开始看他就这么看不上眼,原来是真的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