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在想啥呢,我都叫您老半天了!”水幽嘟着粉红的小嘴,倾着身子看着爷爷,佯装着要生气的模样。
回过神的爷爷,看着水幽目视着自己的样子,噗的一声的笑了出来。
刘妈看着愁云淡去的舞老爷子,也不由的笑开了。
水幽咯咯的笑着,拽着爷爷往屋子里走着。就如来的时候一样,拽着而来,拽着而去。
“爷爷,我想去看看夜哥家的那只宠物了。”刚下楼,水幽把着手里的饮料,对着爷爷说道。
“今天在家陪爷爷不好么,是不是嫌爷爷老了?哼!”
看着童心未眠的爷爷,水幽心情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爷爷虽然快七十了,由于每天早上在广场与别的老头们一样,练着太极,不看这头发,就光看脸上的容光来说,别人也只会说他只有五十来岁。
这些年来,爷爷带着她和哥哥,公司家里两头忙,看着是挺闲着,其实水幽也知道肯定很辛苦。水幽兄妹在十多年以前,就知道了父母不在的消息了。看着爷爷有时假装的笑容,早熟的他们都会装做不知道一样。为了不让爷爷失望,水幽这二十来年,珠子也没离过身,就像真期望父母能归来的孩子一样。
“爷爷,您说,夜哥哥那个宠物是什么东西,长得好奇怪,像狗不像狗,脑袋就跟狮子一样,我好喜欢它那个毛绒绒的大尾巴。每一次我去夜哥哥家里,那个宠物就像是我抢了他们家什么贵重物品一样,那两个眼珠盯得我都害怕。”
“丫头,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想起来。那只宠物,我上次无意间瞄了一眼,有点像我以前在一本古书里看过的一种上古神兽,叫那啥来着……对了叫狻猊。狮子头,浑身青黄,钩爪锯牙,弭耳昂鼻,目光加电。身体纤细,毛色发亮,不过夜家那只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对对对,我想起来,尾巴不对劲,古书里的狻猊,尾巴不是毛绒绒的,跟这只有很大的区别。丫头你不觉得夜小子有些神神秘秘的?有些诡异?”
“呃……爷爷,您能再逗一点么?现在是科学的时代,您居然连上古神兽都扯出来了!要我说,那就是一只变了品种的狗!看您把夜哥哥都快说成神了,还神神秘秘?”水幽闭着嘴,强忍着笑。看着爷爷那认真无比的神情,她也佯装缩了缩身子,假装有些害怕。
“丫头,有些事,你还别不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听别人说,夜小子是来这片寻人的,我总感觉他是呆不长久的,你最好还是别和他再来往了!”
“可是,人家好喜欢那只宠物!”水幽,小声地嘀咕着,还是被爷爷如数听了过去。
哎!爷爷看了看水幽,叹了一口气,面对这个固执的孙女,有些无奈:“丫头爷爷是为你好,你自己好自为之。听爷爷的话,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
“嘿嘿,爷爷,不出门我多难受,在说那个我活不过二十二……”意识到了什么,水幽立马用用捂上了那张多事的嘴。
舞爷子盯着水幽,像是要看出个洞来一样。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哆嗦着声音,有些激动。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爷爷,小的时候,你隔三差五就抱着奶奶的遗相,啥都说。有一次,我和哥哥躲在你书房的阁楼里,正好听到了,嘿嘿嘿嘿——”看着脸色很黑的爷爷,水幽只能打着马虎眼。
“爷爷,别生气了,您看这么些年,我连小病都没生过一次,哪有那么玄乎?我知道您和哥哥都担心我,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注意自身的生命安全,让你们看着我健康地嫁人,生子,我以后要生一大堆,让爷爷当孩儿王!”
“你呀,就知道贫嘴,逗爷爷开心!”
舞爷爷,起身,转身上楼,奔向书房去了。
“知道了也不能出门,还是在家里安全。”浑厚哄亮的声音从楼梯上有力地传来。
“在家还不是不安全?不是有人常说,运气不好的时候喝凉水也能呛死人么。”水幽一个人唧唧咕咕的,朝着爷爷关上了的那道门,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哎,自从爸爸妈妈车祸后,爷爷辛苦了这半生,是该歇着了。这次哥哥毕业回来了,接手了公司,爷爷肯定就能在家好好享受晚年之乐了,呵呵!
吃过了午饭,水幽无聊得要死,上网也不起劲。同学们都在上课,就她还要躲着不知所谓的预言,呆在别墅里哪也不敢去。其实以前爷爷都没这么担心过的,正常的从国小上到大学二年级了,也没出过什么事情。眼看着离二十二,那个预言中让爷爷敏感的二十二,反而让爷爷越来越紧张了。
水幽甩了甩手,踱着步子来了自家别墅的花园。
园子里经过工人的打理,满园的花草整齐有序的种植着。随意扫一眼,都是姹紫嫣红,不少的蝴蝶飞舞在上面。各种花的清香散发在这片幽然的园子。水幽还真想到那句词:你若芬香,蝴蝶自来。看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偶乐飘点零星的喷泉水过来,空气湿润且带着泥土的气息。
下午的园子里,没有工人在打理,越发的宁静。
水幽一个人,靠在颗金槐树上,一手卷着一缕长发,望向山下的城市。
城市里那么多人每天都在忙碌着,唯有自己,圈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活了快二十二年了,自从知道自己有可能活不过二十二岁之后,在学校里连恋爱都没不敢谈一回,失去了好多同年龄人的快乐.
水幽在家窝了几天无聊的日子,今天去美国四年的哥哥终于要回来了.
一大早,爷爷吃过了早饭,去公司交待事情去了.
水幽站在穿衣镜前,换了一套又一套,总觉得不让自己满意.浅绿深绿的衣裙扔得卧室里到处都是.
水幽从小就有一个非常怪的喜好,就是对绿色情有独钟.
看着衣橱里其它颜色的衣物,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衣物,还是哥哥和爷爷给买的.
四年前,哥哥曾说过,妹妹长得白白嫩嫩的,穿白色肯定好看.
哥哥和爷爷,这些年来,为了改变水幽,可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
今天哥哥要回来了,是不是要给哥哥一个惊喜呢?伸手拿过一套纯白色的及膝短袖长裙.套在了身上.
水幽看着镜里那张青春的脸,白色存得本来就细腻的肌肤更加的莹润,白皙如瓷.
嗯,哥哥说得真不错,穿上白色的,的确挺好看.
站在镜子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盯着镜里的自己.从上看到下,看了一次又一次.目光终天盯在脖子那里了.是了,绿色配白色,有些不搭调!
反手解下脖子上的那颗珠子,打开橱柜的门,从里面随便摸了个首饰盒出来.这款首饰连水幽也记不得是爷爷哪个深交的长辈送的.打开盒子,一条很细的白金链子,镶了一颗天然钻坠子,看其珠子的成色,水幽也知道是上品.
水幽把链子带在脖子上,左右对着镜子照了照,嗯,真美!
看了下时间,哥哥快到了吧,拾起那颗绿色的珠子,在手腕上绕了几圈,扣上了扣子.顺手拿了包,下楼换了双同色系的半高根鞋,出门了.本来爷爷是不让水幽出门去接向水的.水幽好说呆说,爷爷才同意让她就在别墅群的公路溜达溜达,就当顺带给哥哥接机了.
好几天没出门的水幽,窝在家都快发霉了,一路哼着小调出了自家别墅的大门.
溜过夜家的门口时,水幽偷偷往里瞄了一眼.别说,几天没去找他们了,真想那只宠物的.
刚转过身,对面那个又帅又冷的夜月正好回来了,后面照旧跟着那个据水幽说四不像的宠物.
“hi,夜哥哥,一大早就溜你的狗了哇?”水幽甜甜地笑道,突然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连忙自己拍了拍那秀气的小嘴:“啊,呸,不是溜狗,”看着皱眉的夜月,水幽赶紧又补上了一句:“嘿嘿,对不起哈,夜哥哥,我不知道你那是啥东西?”
“嗯.”夜月听到她的招呼,连目光都没舍得扔一个过来,不屑地用厚重的鼻音冷漠而生疏地回答.
“夜哥哥,我先走了哈,再见!”水幽见夜月不像要挽留她进屋,挥了挥右手,走了.
夜月的宠物,自水幽一出现,就瞪着它那犀利的小眼睛,盯着那只右手.
“夜主子,您发现没有?舞小姐手上那颗珠子,是咱们夜月国的失踪很久的圣器!”没想到,它居然在水幽走了之后,说起了人话。
正在开门的夜月,转过身瞪了眼宠物马斯亚禄:“你明知我在这是个平凡的人,是没有灵力的!你想找打了不是?让你跟着来是找魂的,不是找乱七八遭的珠子,仔细你的狗皮!”
“夜主,那颗珠子真的是圣器守魂珠。人家叫我狗,我忍了,没想到您也当我是条普通的狗?”马斯亚禄低着头,委屈的哼着!
“如果真的是夜月国的圣器,那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画圈圈么?”
马斯亚禄立刻改变了调调,哼哼着人类不懂的声音,拔着四条小腿就朝水幽方向追去.
水幽,正在前方生着闷气:哼!夜哥哥你拽什么嘛,要不是喜欢你那头怪物,你以为以前我天天爱围着你转.现在你就是把那鸟东西送我,我还不稀奇呢!
水幽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掉下来的桠枝.越想越郁闷,就连马斯亚禄快追上来了也不知道.
马斯亚禄,一古禄拔腿蹬在了水幽的前方,水幽停下了脚步.
马斯亚禄,趴在地上,哼哼着,黑黑的眼珠子,水汪汪地转着,委屈地轻摇着它的长毛大尾.
“真是怪了,今天怎么舍得离开你的主子了?”水幽退了几小步,半蹲了下来,只见她直直的及腰长发也跟着倾散了下来。虽然喜欢,但她本能还有是有些怕这个长相怪异的家伙。
马斯亚禄见水幽盯着它一动不动,爬起来过去,继续摇着它自认为拉风的尾巴,舔着水幽那白嫩的脚丫.
水幽被它舔得痒得不了,不停的躲着.
公路上一奇怪的景象,一人一宠后追前躲.
水幽没办法,只得转身向夜月方向奔去.
“夜哥哥,你的怪物,今天是不是抽风了?啊啊啊!”水幽被马斯亚禄,湿润的舌头,添得有些受不了,大叫着原地跳了起来。
“没有,马斯亚禄今天可能喜欢你,要不你抱它去玩?”夜月在水幽刚认识的时候,就看出她对马斯亚禄的喜欢了,看它的目光比看他的时候的多,虽然他不喜欢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会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真真真的?我真可以抱它去玩么?”水幽有点不相信似的问着.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