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绥州总管旭景于州衙内闻得魏兵十万将至绥州城,大吃一惊。
州丞贾育见状,谓之曰:“总管,城中仅有二千甲兵,如何抵挡得住十万魏寇?主公大军今在信州巴郡剿匪,应当派人火速前往求援!”
旭景闻言,问众将校曰:“谁愿前往巴郡,求援于主公?”
其言未毕,一人应声而出,谓旭景曰:“总管,末将愿前往!”
众人视之,乃军郎曹步也。
旭景大喜,谓曹步曰:“曹军郎真勇将也!”言毕,遂令曹步引兵五百,出城求援。
方出城外,但见尘土飞扬,千禽乱舞,旌旗密布,刀戈如林,魏军前锋万余人已至。为首一将,身穿铁甲,手持钢槊,乃罗州上将、明威将军冯瓒。
再看其兵,皆骑良马。马皆穿铁甲,兵将亦尽着铁甲,仅双目、二手、两足露出,其余皆为铁甲所裹,此便是罗州刺史牛铠之铁甲兵。
旭景见状,甚为惊讶,问曹步曰:“曹军郎可敢杀出重围,前往巴郡求援?”
曹步对之曰:“有何不敢?”
旭景闻言,谓曹步曰:“壮哉!我为曹军郎压阵!”
少时,曹步提铁叉,上战马,引兵五百,冲向敌阵。
冯瓒见状,持钢槊,纵黑马,率一千铁甲兵迎战。
曹步冲至冯瓒面前,斗无十个回合,一叉刺中其腹,谁想竟刺不穿铁甲。
那冯瓒见状,踹去曹步手中铁叉,手打槊刺,将其刺于马下,随即引铁甲兵与王军厮杀。
但见那铁甲刀枪难入,剑戟不进,王军多战死。
旭景见状,急忙拔出腰间铁剑,拍马上前,与冯瓒交战。
斗未八合,旭景气力不佳,火速转马而逃。
须臾,竟为冯瓒追上,又战三合,旭景身中两槊,难以逃离。幸得都尉周廷、李甲死战护卫,方才奔回城中,逃得性命。
州丞贾育见状,急忙令城上八百弓手放箭,然而仅有射中人目者倒地,只三十余人。
那许多箭都射在铁甲上,当即落于地上,变为无用之物。
这一千铁甲兵依旧横冲直撞,尽力厮杀,所向无敌。
战无二罗预,即三分之一刻,王军五百尽皆战亡,而魏兵仅亡三十余人。
绥州将校见状,尽皆惊骇,从未见过如此厉害之骑兵。
贾育看后,急忙关闭城门,一面高挂免战牌,一面请郎中为旭景治伤。
未多时,旭景带伤行至州衙内正堂,问众将校曰:“铁甲兵英勇无畏,如何能突出重围,前往巴郡求救?”
众将校皆低头不语。
忽然,闻得一女声:“父亲,女儿愿杀出重围,前往巴郡,讨来救兵!”
众将校视之,见门外有一少女,身长不足六尺,满面童稚,貌美如花,身披战袍,体穿战甲,乃是总管旭景之女。
这女子姓旭,芳名琯,年方二六,自幼不喜舞文弄墨、针织女红,却爱拳打脚踢、使枪耍剑。虽身为女儿身,却比男儿还要骁勇。
八岁时,旭琯便可于快马上左右驰射,三百步内,十射十中。
至此时,旭琯已是武艺超群、女中豪杰,尤其是一杆明月枪,使得更是炉火纯青。又好行侠仗义,周济贫民,人将其比做晋朝时少女英雄荀灌,称其为“小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