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家家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牵着一男子,真不像话!”慕容啸天颇有些哀怨的说。
“噗呲!”一声低笑不由得从慕容轩嘴里泻出来。
“你还好意思笑,我让你好好看着她,你倒好由着她胡来,还跑去那奴役所,简直是胡闹!”
“这腿长在她身上,我又没办法,再说了连您都管不住她,我又能如何?”慕容轩小声嘀咕道。
慕容啸天哎,你小子活腻歪了是吧,走走走,别在我眼前晃悠,看得我烦人!
慕容啸天二话不说把慕容轩赶了出去,然后一个人在屋子里沉闷着。
客栈后院的井口边,两个少年蹲在地上看墙角长出的小花,白衣少年望着身旁的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轻声道“:你拖我来这,不会就是来让我陪你看这个吧!”说着手指着脚边摇摇欲坠的花朵。
慕容雪殿下,我今日遇到一个人,他问了我一个我觉得很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小叶清寒问道。
慕容雪他说,你救得了一个,两个,可你救得了这全天下的人吗?
慕容雪把今日在奴役所里那个男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叶清寒望着她,敛去唇间笑意,正色道“你怎么回答的?”
慕容雪摇摇头,沉默了,良久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声,一个带着隐约药香,有些微凉的怀抱。
“阿雪——”叶清寒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说“这个世上每天都在死人,但同时每天都会有新生命在延续,我们没有办法保证可以救每一个人,可是我们却可以保护值得帮助的人,所以——”叶清寒拖长了音调,从某人的肩膀处抬起头,望着身边的人,笑眯眯的说“: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吧!”
慕容雪你,怎么知道我在烦恼啊?
慕容雪颇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小脸颊都微微透着粉红,
叶清寒你说过啊,我们是青梅竹马,是彼此最了解的人,更何况你就差没把我心情不好这几个大字贴脑门上了。
叶清寒垂着头好笑的望着她,慕容雪抬头望着叶清寒,两个人对视着笑了起来,接下来慕容雪就把今日在奴役所发生的一切通通告诉了叶清寒。
“所以你想帮他们赎身!”叶清寒听着慕容雪的诉说,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慕容雪点点头,然后就见旁边的人突然站起身,似星辰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瞧着自己。
慕容雪怎,怎么了?
慕容雪头一次被这人这样注视着,很奇怪的感觉,她觉得殿下好像有些生气,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她却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没事!”叶清寒移开目光,望着远处的渐渐落下的余晖,缓缓道“:他们身份特殊,恐怕不是你有钱就可以帮他们赎身的,照你所说那个少年应该算是奴役所里比较出色的人了,不然一般情况下只要价钱给的合适,那么你是可以把他们买回去的,可是那老板却拒绝你了,说明他对老板来说是个很能赚钱的了,所以没有办法!”
慕容雪就,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慕容雪不死心的追问。
叶清寒摇摇头,帮慕容雪整理着被风吹散的头发,悠悠道“:这里毕竟是白虎国,不是南越,不是你有钱就什么事都办的了,别烦恼了,不是过两日才回去呢吗,一定能想到别的办法的。”
慕容雪真,真的吗?
叶清寒揉了揉她的发梢,宽慰道“:尽力而为吧!”
“哦!”慕容雪兴致缺缺的回道。
叶清寒清冷的面庞沾染上了笑意,这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她陪在自己身边有6年,还是七年,叶清寒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与她的初遇了,却在这一刻突然想起当年那秋风萧瑟的枯井旁,红衣少女惊慌失措的表情以及那甜滋滋桂花糕的味道,叶清寒一把拽住慕容雪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我饿了,陪我去吃饭,办法总会有的,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想办法,就你这样的,就算想到明年也没有用。”说完托着慕容雪离开了后院。
深夜,奴役所的地下室
柳掌事坐在椅子上,望着对面跪坐在圆木行架下的少年,笑着说“:滋味如何啊?”
少年脸色苍白得几乎都透明了,一缕血丝挂在唇边,身上破烂的衣服被鞭子打出一道道的鞭痕,手臂上的白色纱布渗出血来,更加的触目惊心。
他的身旁倒着一个昏迷不醒,嘴里塞着布的少年。
“你,你想干什么?”少年虚弱无力的声音从嘴里泻出。
“因为你的缘故,主子心爱的宠物受伤了,所以这笔账总得从你身上讨回来吧,还有今天的银子也没赚到手,所以小风儿就只能委屈委屈你了!”男人凑近他,在他耳边地语道。
下一秒,拎起架子上的鞭子又朝少年的身上挥了过去。
“住手!”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外间传来,柳掌事听到这声音,放下手里的鞭子,那个如妖精魅惑的男子踏进来,柳掌事狗腿的搬椅子,倒茶,男人慢条斯理的对柳掌事道“:把齐轩给我弄醒。”
“是!”他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走上前,从旁边弄来一盆水,对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直接兜头浇了下去,少年被这一盆凉飕飕的水直接浇清醒了,他身子直颤,有人拿下他嘴里的布,拽着他把他拖到那男人面前。
被绑缚着的少年开始不断的挣扎着,眼尾泛红,不停的喘气,“你,你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不,不准……”
男人一把捏住趴在地上少年的下颚,逼着头回头看着齐风,冷笑着说“:你想救你哥哥吗?”
齐轩说不了话,只能发出颤音,男人放开他,又问了一遍,齐轩点点头说“:求您,求您放了我,我哥哥,他,他受伤了,我,我求您了。”
“帮我办件事吧!”男人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放到桌上,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拿着这封信去万盛客栈找今儿个说给你们赎身的那位姑娘,就说你哥哥不行了,让她来救人就可以了。”
“为,为什么?”齐轩不解的问。
“这个你就无需知道了,你只要照我说的办就行了,其他的不该问的就别问,明白了吗?”男人端起茶杯说。
“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