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忙着呢。”陈寻皱眉
“你什么时候有空?”
“周末”
“那我周末找你去。”
“不行,我同学约了一起打球。”
“大叔!你还会打球哪!那我去看你们打球吧!我可是啦啦队主力!”七七兴奋地说。
“好吧好吧好吧!”陈寻急着继续思考手上的方案,实在不耐烦和七七纠缠下去。
“噢耶!那周末见啊大叔!”七七高兴地挂了电话。
周末
当陈寻赶到篮球场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七七。本来陈寻都把她这茬儿忘了,看见她坐在林嘉茉旁边使劲朝他挥着手,再看看林嘉茉一脸鄙视、赵烨一脸坏笑的表情,陈寻脑袋“嗡”一下就大了。
场上还是曾经篮球队的那些人,前锋赵烨、后卫苏凯、大中锋刘博,乔燃没事,也会过来玩玩。
所以有的时候,当苏凯高高地竖起手臂示意陈寻传球,当赵烨喊着陈寻的名字让他投球,当嘉茉在场边为我们鼓掌加油,陈寻真的会以为他们都还有一部分还在那些年里。甚至在粗重的呼吸和耀眼的阳光里他好像还看到了方茴的影子,她安静地站在后面看着他,等他回过头,等他看到她,好给他一个微笑。
不过,再仔细瞧瞧,曾经的大中锋刘博因为做销售,几乎已经喝成了200斤的胖子;赵烨再怎么使劲蹦,也够不着篮网的边,更不要提扣篮;苏凯也有了将军肚,他把他们行长的电话设成了特殊铃音,只要一响立刻奔下场;而原来所向披靡的我们,现在也常常打不过场上合着玩的十几岁的小孩,到底青春不在。
半场球打完,陈寻他们输了几分,一个个瘫坐在场边大口喝水。那边的男孩子们也和陪着他们的女孩坐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
七七很不服气,狠狠白了陈寻一眼说:“大叔,你弱爆了!刚才姐姐还说你们拿过什么杯的冠军,连他们都打不过,真没意思!”
“也就是现在岁数大了,要搁以前,我们几个对付他们还不是玩儿似的。”赵烨不服气地说。
“那倒是,就咱们打比赛那会儿,过他们几个小屁孩绝对白玩儿”苏凯自豪地说:“起码,赵烨能扣两个,陈寻投三分没问题,刘博更不用说了,他们抢篮板谁抢得过刘博啊!”
“真的假的?”七七瞪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必须真的啊!”赵烨拍了拍刘博肩膀说,“哎,刘博,一会儿盖丫的呀!”
“盖不住,盖不住。”刘博憨憨地笑着。
大家都笑了,当年觉得特别牛逼的、能为之奋斗一切的耐克杯,现在到了七七嘴里不过是个不知名的什么杯。当年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小女孩眼中的大叔甲乙丙丁。不过也没什么,这世间最公平莫过于给你青春,再令你老去,我们都拥有,然后我们都失去。
赵烨给七七表演花式运球,一扭身的工夫有点闪到腰,林嘉茉扯着他一边给他揉一边让他少装犊子,看到小姑娘就瞎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