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与幻境

麦克斯现在感觉很不好，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连续几天的奇怪梦境让他半夜惊醒数次，现实生活里记忆的不协调感又让他不得不时刻紧绷神经。此时的麦克斯分外想念出远门办事的老友杰诺，至少他在自己还有个能倾诉的对象。自己的顶头上司赛文的状况也不太对，他的记忆出了问题又不肯去看医生，独子赛罗劝了几次也不管用，只能记下老爹的症状一个一个去问医生。

          现在，面对眼前声称搞清楚了赛文症状，并且有重要事情找赛罗的两个人，麦克斯有些疑惑。他虽然知道高斯和武藏经营着一家地下诊所，同时还搞些副业拓宽财路。不过麦克斯记得高斯以前是外科医生，春野武藏逃到商业街之前也只是个兽医。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和赛文一样出错，这两个人应该没有治疗赛文的方法。本着之前他们和组织合作多次，在信用上也没有问题，可能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是查到了类似病例。麦克斯虽然有些迷惑，也还是先给赛罗发了消息，得到肯定回复后，领着他们去了赛罗的房间。

         “赛罗，人我带到了。”麦克斯将两人引到房间里，出言提醒了正在愣神的赛罗就关门出去了。但好奇心却使得他在门口徘徊。

        “麦克斯说你们找到老爹的病因了是吗？”

        “有了点头绪。不过赛罗在此之前，我们有点事情问你。”武藏没有把话说满，在赛文之前他需要确定赛罗的状况。

         “和老爹有关吗？”

         “有关系。我听武藏说，赛文忘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但是记得每件事发生的时间。那这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啊！小时候他闲下来时就喜欢给我讲他以前的威风事，组里几个长辈也说过不少。我怎么可能忘？”

          “比如说？”

         “我老爹31岁时从前辈手里接过了组织，在一年内将衰落的组织恢复壮大到现在这个规模。这可是商业街人尽皆知的事情！”

         “那不管是赛文在你这个做儿子的耍帅，还是你的长辈们为了培养你这个继承人，都应该也和你说过不少这一年发生的大事吧？”高斯一步步引导赛罗，希望了解他的情况。

        “大事？我记得说过不少，不过时间隔得太久，你让我想想啊…… ”赛罗撇过头去，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眼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也不见说出个所以然。

         “奇怪？我怎么也忘了这些事情？难道我记错了？他们没和我说过？”赛罗有些慌张，说的话也分不清是对这高斯，还是自言自语。

        “高斯，我老爹这个病是不是会遗传啊？我怎么也失忆了呢？”赛罗稍微定了定神，好歹是恢复了一点往常的样子。但眉眼间还是有藏不住的恐慌。

         “其实我和武藏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据我们所知，最早发现的人应该是迪迦，而且出现记忆错乱的人也不止我们几个。”

         “这是什么新型传染病吗？”

         “我觉得不太像。高斯你怎么看？”

         “恐怕不是。我有一个更大胆的推测…说不定连我们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都是个问题。我们就像是故事里的人物一样，作者没写的部分自然就不会有记忆。”

          “高斯你这个推测有点可怕啊……先不说这些了。赛罗，带我们去看看赛文吧。我想他可能也和迪迦一样，发现世界的异常。”

        听见里面的人有要离开的意思，麦克斯也放轻脚步提前回到了职位上。看来留下是对的，麦克斯心里暗想着，至少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但他又有了新的疑问，既然现在的记忆已经不可靠，那杰诺这个人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虚假记忆创造出的一个符号呢？

（本来是想让七爷出场的，但七爷的tv我还没看完，再加上其他赛文系的作品也没补，所以就先让七爷在对话背景里出场了。）

         艾克斯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了，大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完全呆滞的艾克斯这样想着。大地凑近些看了看，发现艾克斯的眼神放空，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戳他的脸颊也没有反应。他突然想到接收了过量文件来不及处理的计算机。也许是艾克斯记起了什么东西，但信息量太大让他有些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大地想自己也做不了什么，还是打电话叫医生上门来看比较好，幸好自己留了几个地下医生的名片。

         “咔哒——”大地正打算联系医生时，门口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好意思，现在暂停营业。有什么工作请明天再来，实在紧急就请先去别家修理铺…迪迦前辈，你怎么来了？”

         “大地，艾克斯是不是出问题？”

         “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正打算叫医生过来看看。”

        “艾克斯现在是什么状态？介意让我和戴拿看下吗？”

         “可以是可以……两位请进吧。”大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出路。等两人进去后，拿出“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口后，也跟了进去。

        迪迦将双手放在艾克斯的太阳穴上，微微合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戴拿看着大哥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在一旁打转。大地也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地，以我现在的情况，只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艾克斯没有生病。某种意义上，他是这条街最特殊的存在。这个世界只有他是“外来者”。”

         “大哥什么意思呀？大地，武藏，高斯不都是外地来的。”

         “前辈，你说得“外来”不单单指U市吧？”

         “对。还有大地你仔细想想。对父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不用仔细想了。记忆上地问题我也发现了。开始我以为是当时太小，记不清太多事情。听前辈你的意思，出问题的应该不止我一个。”

          “还有一件事，艾克斯和你“父母”的失踪有关系。”

          “前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艾克斯三年前才来商业街，你不是我调查过的吗？”提到父母的大地明显激动了起来。

          “你先别着急。应该说多亏了艾克斯，我们才能逐渐恢复真正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