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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要是蒸煮得当,什么品种的自然都能入您老人家的眼。”薛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老伯,微微笑着。
老伯闻言大笑:“你小子倒是有趣。”
“那二位就鄙茶楼的西湖龙井如何?”
“好。”
薛重将茶饼仔细碾磨起来,手法娴熟。边伯贤见那二人手法皆老道绵柔,估摸着也是精通茶道的行家,他却不懂茶,只能百般无聊的把玩着玉佩。
“这老伯昨年就没能赢过薛大人。”
边伯贤闻言佯装打了个哈欠,细细听着。
“可不是嘛。”
“今儿又来了。”
“敢和薛大人比茶道的也就数咱永宁卫几个老行家了。”
“薛大人的茶艺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传。”
“回咱这小小的永宁卫真真是委屈他了。”
边伯贤听了许久,觉得愈来愈不对劲,索性自来熟的跑到隔壁去坐了。
“几位哥哥,那薛大人是什么来头啊?”
那人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便和善地笑道。
“小兄弟是外地人吧?你可有所不知啊。那薛大人极其擅长处理衙务,但裴景裴镇守才是真正坐拥实权之人,薛大人可不就是空有其职嘛。”
边伯贤闻言装作好奇的样子继续问道。
“这薛大人我看也不过就是个流连于市井玩乐之事的人,没想到竟也会处理衙务。”
“小兄弟这就外行了。薛大人琴棋书画都颇有沾染,书法兵器也不在话下,这茶道也是数一数二。况且见世面广泛,消息渠道也多。”
“那怪就怪在薛大人为何只在地方当指挥使,以他的能力应该可以胜任更高的职位吧?”
“薛大人就是永宁卫出来的人,青年时期去过京城闯荡,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回来了。薛大人又非攀附权贵之徒,所以他并不善于和永宁卫的几位大人走的过近。”
边伯贤敏锐一笑。
“哥哥这话说的可有意思,按照您这理儿,那其余几位大人便成了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为首的男人自觉失言,他尴尬的笑了笑,顺势抱拳。
“小弟可莫要怪我口快。”
边伯贤笑道:“无妨,小弟并未在意哥哥刚刚说的话,权且玩笑话了。哥哥们吃好喝好,茶水点心算小弟的。”
“哎,那不成,咱说到底也是永宁卫的东家,还是哥哥请你吧。”
“既如此,那就多谢哥哥了。”
边伯贤作揖,笑着回了座儿。
“看来,稍稍有眼力见儿的都知晓一些内幕。”
朴灿烈微微点头:“凭市井流言镇不住他们的。反而会给指证之人招来杀身之祸。”
边伯贤一怔:“那怎么办?”边伯贤顺着朴灿烈的视线看了过去,朴灿烈缓缓开口。
“永宁茶楼用的是著名的建州黑瓷茶具,俗称紫建。倒是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