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就像被烈风吹过一样,眼看便到了年末。
苏筱乔裹着厚厚的棉衣,赖在屋里根本不想出来。现在她多渴求那暖气啊……
香儿王妃,大夫来了。
香儿从屋外带回来提这个木箱的老者,苏筱乔点点头,将腿从榻上移下来。
苏筱乔大夫,怎么称呼?
白执老朽姓白,单名一个执字。
苏筱乔这执字可是执念的执?
白执正是!
早就听闻这世上有一位神医——白执,救世执念颇深,到处游历。原她还想一睹这执念之人的真容,怎料到这么容易便被她见到了?
苏筱乔原来,世人所传的神医便是尊下啊。
白执不敢当。
白执不知夫人今日求医所为何故?
这大夫并没有客套很久,很快便步入了正题。
苏筱乔也觉得这样不错,便将自己近日来的状况细细道来了。
白执这样啊……
白执捻须沉思许久,而后将随身带的箱子打开,
白执夫人,可否能让老朽把把脉。
苏筱乔好。
苏筱乔大方的将自己的手腕递出去。白执望着这女人毫不扭捏的模样,心中惊奇,这天下竟还有这般不拘束的女子,果然,看来这寒王府之大无奇不有啊。
苏筱乔白老,怎么了?
白执啧啧啧。
白执摇摇头,这一动作倒把苏筱乔吓着了,难不成她英年早衰?马上就要殒命了?
可人家白执此刻压根不是那意思,他心中只是对那姻缘暗暗咋舌罢了。
白执恭喜夫人,你有身孕了。
香儿什么?
比苏筱乔先出声的是香儿,这丫头倒是比自己还激动。
苏筱乔暗暗示意了她一眼,别闹出那么大动静。
苏筱乔有多久了?
她淡淡问了大夫一句,面上看不出别的情绪。
白执三月有余了。
白执近来天寒,夫人还是多注意些,别坏了身子。
苏筱乔嗯。
苏筱乔有劳白老了。
白执将箱子重又盖好,挎在肩上,而后朝苏筱乔行了个礼,
白执那老朽便告辞了。
苏筱乔等等!
苏筱乔叫住要离开的白执,
苏筱乔白老,我有一事相托,今日之事,烦请您保密。
白执眼神复杂地望了她片刻,点点头,
白执好。
苏筱乔香儿,去给白老些赏钱。
香儿是。
香儿刚要递给他随身的银两,但被白执出手制止了,
白执老朽不用这种俗物,向来只卖人情的。
白执夫人日后记得欠老朽一个情就好了!
说着他便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香儿只顾望着他离开,僵在半空的手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苏筱乔眯眼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感叹,这种,曾也是她所向往的至高追求。
苏筱乔香儿?
苏筱乔将愣在一旁的香儿唤过神来,
香儿啊?
香儿香儿在,王妃。
苏筱乔这人你是在哪里请来的?
香儿歪头回忆道,
香儿王妃说要香儿去远处寻大夫,我便去寻了。
香儿就在半途中遇到的。
苏筱乔遇到的?
香儿嗯。
苏筱乔这么巧啊?
香儿是啊,香儿也觉得巧。
苏筱乔怀疑地拿起身旁桌上的杯盏,细细饮了一口,只能说这丫头运气好吧……
香儿对了,王妃,你有身孕之事为何不跟王爷提?
苏筱乔现在还太早。
苏筱乔过几天吧,就当给他的新年贺礼。
香儿嗯,还是王妃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