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宗门刀楼徒弟,王晔。违反宗规!偷学刀法!砍断手肘,以此示警!”白招的声音巨大,到校场上滚滚响了起,没有一个人,就有王晔。
白招额头一跳,又厉声道:“王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是什么人教你的刀法,我或者会减轻你的处罚!你讲不讲?”
金的日光,这一刻慢慢升起到东方,日光折射到那名青年面上,他一动不动,伸直右手,一声不响,一语不发。
白招眉头青筋一跳,最终好像下定决定,刹那举起血血色长刀,高抬过顶,一条红芒升起,像是收割性命的弯刀,转过眼当中,将要收割掉王晔的右手。
王晔好像事不关己,容貌坚定,硬是一动不动。
下一刻,长刀将要砍落,斩掉他的手肘。
“刷!”长刀一刹那落下,瞬间,红芒喷洒,到金色的光环下映起一朵血血色的光环。
王晔紧闭两眼,青筋一下暴起,眉头汗珠豆大,沿着脸颊两边滑出,滴落到石片地板上。
“啪嗒。”汗珠滴落,也没有想象里的痛楚,王晔一惊,急忙打开两眼,也见白招的长刀已经插进了刀鞘,正直屹立到前方,面无神情,望着他。
白招神情仍旧一成不变,不怒自威,只不过是一两眼睛里溅出闪亮的精光,望着王晔,让王晔一眼看过去感觉及其刺眼。王晔心里轻微一松,也不知白招为什么没有砍下自己的手肘。
白招虽外表上一动不动,心中也已经动荡迭起,思绪都好像哀叹起来,脑子里显出一个影子,正是已经身死道消的燕锋。他的记忆里,几十年前,就是燕锋,那样站到自己前方,他拿出长刀压迫,仍然一动不动,眉头豆大汗珠滴滴滑出都无济于事。
“这时候……小六……”白招心里忽的感叹。“都跟他一样的年龄吧!”
再一次望着前方的王晔,白招突然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心里一瞬间低落谷底,再都不想讲一句话。他跟燕锋、清风子、等十四徒弟一块拜入山海宗门刀楼天文门下,他白招首当其冲是为大道兄,所有的徒弟也是他的道友,最小的十四道友还是比他小了近五十岁。如果讲道兄弟,倒不如讲如师长。往日燕锋,就是到白招眼下不断长大,才最后作为一代翘楚,刀楼的里流砥柱徒弟的。也是到白招的眼下明白望着,几十年如一天,现在燕锋先一步身死道消,也落得仇敌也不可得知。白招二个月以来不知被磨难了多少次,寝食难安,每每脑子里闪烁过燕锋影子,也只能悲叹他身为大道兄也实到无能,连道友杀身之仇也不得报……
思索到那里,白招突然身体一转,大步离去,再都不回过头看跪到地下的王晔一眼,只不过是数步,就已经跨离了校场,不见了影子。
王晔就在困惑的时候,同一时间心里已经任命,也不料前方白招既然一转过身大步离开,再都不回过头看他一眼。
“吱吱~”那时,王晔身旁的小白妖狐蓝眼也是站到王晔身旁,一对漆蓝眼孔里不明的望着王晔,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跪到地下。
“你起来吧,大道兄而然跑了,就是对此不会再追问了。”突然一个温暖声音从背后响了起,王晔一惊,急忙回过头,就看到清风子站到后面,都不知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清风子声音温暖,面貌还是帅气到极,只不过是两眼里一直闪动着一丝怜天悯人的悲伤,像极了天下的腹里学富五车的书生,看起来优柔寡断,实则是刀楼排名第四的四道兄,修为都是极高。
王晔沉沉站起,面向清风子,没有讲话。
“你可明白,大道兄为什么这样气恼?”清风子也是张口了。
王晔抬起头看一眼清风子,平复了呼吸才小声道:“我违反宗规,偷学刀法,大道兄理应处罚我。”
清风子听完后冷漠笑了笑,摆头道:“不是,大道兄所气恼的,是你不顾师傅指令,罚你三个月打扫我刀楼事物,不尊师令。而你偷学刀法,那些也并无所说,我古门山刀法虽说的确奥秘一些,倒都不是何完全看不得光的东西,学了都就是学了,并无伤大雅。到了元神期的修练法门才真正是我派重里之重的东西,这时候偷学,才真的违反了宗规。”
王晔心里轻微难受,不论怎么讲,他是犯了错总没错的,马上独自低着头。
清风子又道:“而然大道兄已经放过了你,就是已经原谅了你,你都不必担忧。”
王晔点一点头。
清风子无可奈何摇了摆头,慢慢转过身道:“王晔道友,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