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锐桐(天枢卫思正):“玉儿,打盆水去!”
顾春姨(南院老鸨子)玉儿应诺一声就下去打水了。这时候老鸨子也进来了:“我的儿呀,你没事吧?你要是出了事,我这里可就完了……!”
侯锐桐(天枢卫思正):“滚!”侯锐桐没等她说完,怒喝一声。
顾春姨连忙收了声音,侯大人发话了,她就知趣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玉儿打来了一盆清水,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侯锐桐掏出了自己的帕子沾了些水就去擦他脖子上的血迹,血迹被擦了下去,他脖子上只有一个小小的比针眼大一些的一个小伤口,看来就是那峨眉刺所伤了,并非致命伤,也不碍眼,侯锐桐输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一瓶金疮药,从里面倒了一点出来放在手心里,放下瓶子,用手指沾了一些金疮药粉就往他的伤口上敷,这时他才看见松开的领口里他白皙的锁骨上有一些齿痕,皮肤都被咬到破了一些皮肉,但好在并不深。侯锐桐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肯定是姓花的留下的,他沾着药粉又往那处齿痕上敷。:“早让你跟我了,也免得受人欺负……”
这句话让李鹤东回过了神,还没上完药呢他就将侯锐桐赶了出去。
侯锐桐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却也不恼,而是直接去找了顾春姨,让她暂时先别让李鹤东弹琴表演了,好好歇一阵让他恢复恢复养养精神再说吧!侯大人都发话了她可不敢不答应呀,但是好在她光收金子就收了好几十两,也算不亏,再说了都出了这样的事那就让李鹤东好好歇歇吧!
此后李鹤东这里就没人来打扰了,很快的君书月也回来了,听说了这件事,气得不行,但又能怎么样呢?这次他就是被上司叫了去嘱咐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心的伺候着从京里来了两位大有身份的人物。
一位是国舅爷——花万眠,另一位是一字并肩王——谢金,正好并肩王也是天津府人,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回家看看,带着国舅爷也顺便多待上一阵。这两位爷并没惊动官府,这意思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一切都是秘密的。
君书月是个聪明人马上就联想到了那两位新来的大爷,他们就是从京里来的,而且刚好一个姓花另一个姓谢,而且看他们的排场也不是普通人物。很有可能就是国舅爷和并肩王了。所以这次李鹤东受的委屈也就只能忍下了,若真的是国舅爷那也是没办法了。
君书月回来后探望了几次李鹤东见他精神好了许多,他也就放心了。听说没吃亏,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并且在他身边安抚的居然还是侯锐桐,让李鹤东暂时别在弹琴唱歌的也是侯锐桐,他倒要高看了这位侯大人了,没有趁人之危。
又过了几日,前几天都在下雨,李鹤东就看着下面院子的的一株春梅出着神。难得的清静了下来也没人来打扰他,尤其顾春姨,李鹤东现在更加厌烦看到她了。
顾春姨(南院老鸨子)这日李鹤东正侧卧在凉榻上手托着腮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听着有脚步声音朝自己这边走来,紧接着就是推门的声音,随着推门一个声音言道:“哎呀~,我的儿呀,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位京城来的谢爷又来了,这么多天不见,我以为他不来了呢,但是今天又来了,还是十两黄金呀,差来人说谢爷还是晚上过来,儿呀,你准备准备吧!”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顾春姨又来了,还是这副见钱眼开的模样。
李鹤东(并肩王妃)李鹤东一听这话就从侧卧的这个姿势改成了坐姿,他眉头一皱,语气冷淡的说道:“妈妈,我一直不舒服,您是知道的,怎么又要我待客。”李鹤东实在不想看到那些大爷们。
顾春姨(南院老鸨子)顾春姨笑着说:“我的儿,他可不是来听琴的……”
李鹤东(并肩王妃):“怎么…?”
顾春姨(南院老鸨子):“差来的人说谢爷不为听琴,说是来赔罪的。”顾春姨从没遇见过这种客人,花着真金白银来跟花魁赔罪的?
李鹤东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思索了一阵,看来拒绝是不太管用的了,那位谢爷如此强硬,再说顾春姨可能又是连钱都收了,让他再拿出来那是万不可能的了,也只有勉强应允了,等人来了再作应对吧。
黄昏时分,李鹤东简单的换了换衣服脸上连粉都没有施,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梳理了一下,端坐在凉榻上,对面的八仙桌上摆了酒菜还有一盘豌豆黄。
入夜时谢大爷果然来了,一进李鹤东的房间谢金依旧挥退了手下人,谢金站在屋子当中,手里的折扇紧紧攥着显示出了他的紧张,他就定定的看着坐在凉榻上的李鹤东,那人不喜不怒的看着自己,也可以说是有些冰冷。
李鹤东(并肩王妃)李鹤东朝着凳子伸出了手,示意他坐下,:“谢爷您请坐。”
谢金这才回过神来一撩衣服坐在了凳子上。
李鹤东眼见他坐定在凳子上,他就从凉榻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桌子旁端起酒壶来就给谢金斟了一杯酒,说一声“请”,就将酒杯递了过去,谢金双眼不离李鹤东。屋中点着蜡烛,红红的火光映照在李鹤东的脸上,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谢金接过酒杯来,看着眼前这花容月貌的人儿,一仰脖将这杯酒一饮而尽,谢金第一次觉得这酒竟是如此甘甜。
李鹤东(并肩王妃)李鹤东缩回手来就坐在了另一边,开口问道:“谢爷今日前来所谓何来?在下已经病了许多日子了,既不弹琴也不唱歌,谢爷您……?”
谢金(一字并肩王):“我今日来不为听琴,是来赔罪的……”
李鹤东(并肩王妃):“赔罪…?”
谢金(一字并肩王):“我刚从京里回来,就听说了,我那位朋友冒犯了你,实在抱歉……”谢金有些紧张的说,原本来试探李鹤东是花万眠为了自己,自从上次李鹤东将琴弦弄断之后,谢金就有些喜欢上了他,花万眠却觉得这位花魁不过就是摆摆样子,其实早就人尽可夫了,故此才有了前几日的试探,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个试探法,差点就出了乱子,所以他一从京城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后就跑来赔罪了。
李鹤东(并肩王妃):“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提。”
谢金(一字并肩王):“另外,再能听你说说话就更好了。”
李鹤东(并肩王妃)李鹤东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什么?谢爷您到底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来听自己说话,花这么多金子一来赔罪,二就是为了听自己说话?
谢金(一字并肩王):“你千万别误会,我,我……”谢金连说了两个我却什么也没我出来,半晌他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哎”了一声,随后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每天都能听你说说话…”
李鹤东(并肩王妃):“花十两黄金只为听我说话?”李鹤东很不理解。
谢金(一字并肩王)谢金点点头。
李鹤东(并肩王妃)李鹤东问道:“谢爷,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谢金(一字并肩王)谢金垂了一下眼,但随即又再度抬起眼眸来看着李鹤东道:“就因为几天前的那晚,你明知道我花了真金白银的但你不愿意还是将琴弦拨断了,那时我才知道你很与众不同,若是换了别的小倌儿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我,但是你没有,所以,我,我很想天天看到你,听你说说话,仅此而已。”
李鹤东(并肩王妃):“既然谢爷知道了我的脾气,但您还是来了就证明谢爷也不是那种浪荡子,既如此我约谢爷后日再来,我的琴弦也续上了,我好好补偿一下您那日没有听成的琴音,如何?”
谢金(一字并肩王):“当真吗?”谢金情绪有些激动了,他没想到李鹤东会这样。
李鹤东(并肩王妃):“自然,我从不骗人,后日晚间谢爷再来便是了。”
谢金(一字并肩王):“好!后日晚间我自当前来。”两个人就这样定下了约会。谢金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喝了几杯酒吃了点菜,那盘豌豆黄吃了几块,又与李鹤东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转过天来,李鹤东养了养精神,取过了多日未动的琴,用块白布开始擦琴,擦完了琴调了调琴弦的松紧,准备着明晚给谢金弹琴。
转眼间已是次日傍晚了,今天就是李鹤东与谢金约定的日子了,傍晚时还是谢金的手下人来先通知一声,这次竟然放下了二十两黄金,顾春姨拿了金子就来告知李鹤东说“谢爷晚上就到”让他准备准备。
李鹤东此时已经开始打扮自己了,虽然也并没有过分的打扮但最起码干净整齐还是要的。这次他的心情不比前两次,这次的心情要愉快许多,最起码他不再是以厌恶的心情对待谢金了。
今日心情的转变也是他日后人生的一个大转变,没有今日就没有后来的那种种的遭遇了。
八仙桌上依旧摆了酒菜和果盘,豌豆黄自然也少不了。李鹤东端坐在凉榻上,榻前摆放着那张琴桌,那方伏羲琴放在上面。
入夜时分谢金果然如约而至,摈退了手下人,屋中就只剩谢金和李鹤东两个人了。
今日一见花魁与往日大是不同,谢金也说不上来有何不同之处,他只感觉出今日的花魁似乎很愉快已经不再抗拒自己了。谢金坐定在八仙桌旁,李鹤东走过去给他斟了一杯酒,谢金接过酒杯来依旧是一饮而尽。李鹤东淡淡的冲他笑了一下,谢金的眼睛都看直了,他笑起来真美,虽然那笑容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