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的天,天已经有了一点冬天的意思,树该黄的黄,该秃的秃。
千邢墨在屋子里画著画的时候已经不得不穿上一件厚外套。
寺庙里是门不是绝对的挡风,所以这里的室内比别的地方稍微冷点。
而且跟着陈禕画画联系的强度一点都不比在画室轻松,甚至辛苦百倍。
不过能跟陈禕在一起就是痛并快乐着,千邢墨还是能做梦笑醒。
但是越来越打架的眼皮让他实在有点招架不住,各类加强版提神咖啡他倒是喝了不少,总还是没有个合适的。
还是困,但他打算今天不把这个关节衣褶画法学会来绝对不睡觉。
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来,那外套挡着小台灯的灯光,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院子。
晚秋夜里凉,在院子里站着若是只穿着T恤就觉得无比的精神。
秋天的夜晚看月亮就能看的十分清楚。
看着透彻的月光,他觉得自己躁动困倦的神经终于被山间清泉似的月光顺的有条有理的。
那一条条衣褶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一个接着一个的压着身体的结构在千邢墨的眼前排列著。
一阵冷风吹过来,千邢墨搓着手臂,凉爽让他彻底不困了。
他吸溜著往屋里走,心里盘算着要把那还没画完的半张画完再练习两张。
不过老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禕早就被千邢墨一顿折腾发出的响动叫醒,他看着千邢墨的一举一动,像是在欣赏,还有滋有味的笑着。
看着千邢墨画了有一会儿了,陈禕估摸着他已经画了快一张,于是他悄悄下地,摸到了千邢墨身后。
陈禕刚从被子里出来,男孩子身上滚烫的温度还没有消散,千邢墨觉得手被一阵安心的温热包裹住,而后陈禕在他耳边厮磨著:“进步很大啊。”
本来陈禕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千邢墨却好像忍不了似的,另一只手覆蓋住陈禕攥住自己手,接着擒住了陈禕,然后侧着脑袋轻轻在陈禕脸上啄了一下。
陈禕轻轻笑了笑,接着咬著千邢墨的耳朵,在他耳边继续低声:
“宝贝儿,我想你。”
发自肺腑,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羞涩,作为一个和尚,他的欲是求取真经。现在作为陈禕,他有资格这样说。
人终归是要融这个环境,为了某个追求而刻意的改变。
千邢墨听着陈禕的话,内心那股压制了很久的邪火蹭的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陈禕死死的按在身下。
千邢墨却先慌了神:“速写,速写别给我蹭了。”
看着他一副慌张可爱的样子,陈禕放弃了最后一丝绅士的气度。
陈禕把胳膊抄在千邢墨腰上,接着就是一揽,这会儿千邢墨才想起来,速写是保住了,人也是搭进去了。
这会儿他倒是有点慌张了:“延拓,你要做什么?”
脸上滚烫,明知故问,千邢墨在那一刻有点迷茫,他虽然是个执跨公子,但平时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保守的,却不想陈禕竟然是他从小到大的教育中那种随便的人。
陈禕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自从上一个剧本以来,他已经是第无数次想到这种画面。
而现在看似轻浮的动作,其实在陈禕的脑海里已经翻来覆去想了几百个昼夜。
他继续压着声音:“你明明很清楚,我想要做什么。”
一字一句陈禕都经过无数的斟酌。
他又调转了一下身子,把手臂放在千邢墨的腿弯,一下子把人腾空抱在怀里。
千邢墨的身子明显僵硬住,一时间眼睛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投。
接着脸却是那样的红。
陈禕把千邢墨放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抓不住他躲闪不安的眼睛。
“噗嗤”一声,陈禕笑了出来:“以前是我躲着你,不承认我喜欢你,可是现在我来告诉你了。”
千邢墨哪里有什么谈恋爱的经验,之前一直跟一帮兄弟乱玩瞎淘气,现在被人按在身下,却是另一番滋味。
这果然与想象中的不一样。
千邢墨在这方面,还停留在小学二年级的亲脸状态,这种是骨子里自带的不感兴趣。
从来兄弟们给他发教育意义的小视频他都不看,果然人生的课程一点都不能落下。
这不,来了个补课的陈禕?
千邢墨努力把脸朝向陈禕,张开双眼看着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就算这样,他也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个啊。
陈禕轻轻用唇在他的耳朵上亲吻著,接着往下走着。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陈禕的路子难免有些生疏。
可在千邢墨角度来说,这还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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