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要搅乱你的生活,是她硬要来的,她有来头,我不想你为了一个演员毁了自己的前程。”
这是千妈妈当晚发来的消息,当时千邢墨在洗澡,陈禕打坐的时候被千邢墨声音巨大的手机提示音吵的不得不张开眼去看看是什么头等军机大事。
还真是军机大师,大本营要着火了。
“小禕,来简讯了吧,给我念念。”千邢墨头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根本张不开眼。
他的确在等一条简讯。
陈禕照实说,千邢墨冲完头拿毛巾擦著出来,却看见陈禕把头羞涩的瞥了过去,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他才跟着往身下看去,一片白花花的大腿,还有……他笑了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揉了揉陈禕的头:“宝贝,你也太害羞了。”
“非礼勿视,施主,你快把衣衫穿戴整齐。”陈禕依旧别过脸去。
千邢墨笑笑,逗他:“那你一眼也别看啊。”
总觉得有什么在心中浮动,陈禕不禁想起就那一眼,腹肌的线条干净分明,他不懂的,只是觉得好看极了。
忍不住,他破戒心中默念罪过,又看了一眼。
“老婆你都不叫我看你。”千邢墨大流氓的特制这一会又来了,光着上身,把陈禕搂进怀里,热气喷洒在他的颈子上,陈禕也没动,但是陈禕自己知道他不敢动。
这种不敢动像是他还是小沙弥的时候在寺院里坐着,一只捡拾草籽的麻雀停在他头顶。
他竟有些害怕千邢墨就这样跟那个章源走了。
他讨厌自己总是这样欲拒还迎。
“施主,歇息吧。”心中佛祖高挂,他还有什么可破戒的呢?缘分那样的深,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千邢墨感觉怀里的人语气不对,像是为了什么伤了心似的,突然想起来刚刚千妈妈的简讯。
“你不要在意,任他章源章鱼章鱼小丸子的,我只喜欢你你知道吗?”
陈禕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愿施主永远幸福。”
一字一句,都得佛祖的意志,一丝一毫不曾逾越。
“时间不早了,施主早些休息吧。”
千邢墨把他抱在怀里没有松手,想说:“你还不是在乎?”但他没有刻意点他,微笑着:“行,睡吧,明天送你去拍戏。”
陈禕点头,从千邢墨怀里出来,面色又变得喜怒难测:“施主,晚安。”
千邢墨怔了怔,然后柔笑:“好,晚安。”
天还没亮,陈禕早早就醒了过来,彻底失眠,全是梦,根本没有休止,过了一个,醒来还是另一个噩梦。
他揉着头,看了看床边空着的酒瓶和空了的柜子,再看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道被谁换了。
门却开了,陈禕往门口看了看,千邢墨一脸疲倦在那站着,问他:“你是不信我还是那章源你就觉得她那么有能耐?你那么能耐怎么不喝死你自己呢?”
陈禕又揉头,除了头痛欲裂,他再也想不起来别的什么了。
“陈禕,你要是不信我只喜欢你,那今天我就告诉你!”
千邢墨脾气上来的时候,力气大的惊人。 他快走几步把陈禕仰面朝天按在床上。
他的吻很粗暴,在陈禕的脖子上狠狠地吸著,吸出一个一个红的吓人的血印子来。
一只手不闲着,去扒他的裤子。
陈禕死命反抗,他有阴阳道长的道行,制服千邢墨只是一秒钟的事,他翻身上马似的将千邢墨擒住。
那一瞬间千邢墨的眼睛分明是红了,很久很久之后,陈禕才明白过来,当时千邢墨有多孤独。
前半生执跨公子,受骗无数,最后遇到真爱却一夜之间改变成另一副样子。
“施主,请自重。”
千邢墨笑了笑:“你终究还是不爱我,好啊,可谁让我贱呢?你说续缘,那我们就一直续下去好了。”
他踹在身上本来预备打电话给陈禕叫救护车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千先生吗?”
千邢墨觉得心里一阵无力,简直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而后陈禕听见千邢墨冷静的可怕的声音:“你是从哪弄来我的手机号码的?”
“想要就要来喽,我回去想了想,还是特别喜欢你,所以今天想约你吃饭。”
章源的声音从听筒里穿出来,有点阴冷的感觉。
陈禕问他:“施主你没事吧。”
千邢墨定了定精神,走下楼去厨房给自己泡了三包合成一杯的咖啡。
“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孙圣来接你你就去吧,有事联系我。”
餐厅里,章源早在等了,不知道什么毛病把人六点多约出来吃早点。
“你不睡觉?”千邢墨还是困,所以心里更加的恼火。
章源喝了一口豆浆笑了笑:“看见你就不困了,喜欢看见你。”
千邢墨白眼:“我有爱人了,刚在家跟他生了气,现在气不顺,要是顺路把这里烧了,把你关在里面的事也能做出来。”
章源又喝了一口咖啡,缓缓说:“你的爱人,陈老师?”
一声柔柔的,却足以让千邢墨心里一凉。
他虽然把感情的波动掩盖的很好,但还是没有逃过章源的目光,她眯眼笑笑,看透一切似的:“你别害怕,我只是喜欢你,陈老师的事情我不关心。”
“你到底想要什么?”千邢墨有点火了。
章源依旧笑着:“没什么,只是喜欢你,看见你了就想笑。”
孙圣来的时候,陈禕正在打坐,他心乱如麻,睁着眼睛不敢闭上,闭上眼,千邢墨的样子就在他的眼前浮现,他感觉心里发闷,又好像有人在狠狠揪他的心,他念了《清心咒》,可是静不下来。他想捻着手串念,却想起来这是千邢墨送他的礼物。
连这栋房子里都是千邢墨的味道。
“贫僧这是疯了吗?”他张着眼睛打坐,偷偷在心里问自己。
“唐长老?咱们能走了吗?”孙圣半开玩笑问他。
陈禕如梦惊醒似的,抬头看见孙圣的肥脸,心里一阵冲击。
孙圣叫苦:“诶呀,陈影帝,您看见我就这么失落吗?”说完他的鼻翼动了动:“我去,陈影帝,你喝酒啦,这个酒味啊!”